第853章 上交歲錢激民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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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剛從房間走出來,正在院子裡刷盆子的宴暮嵐瞅著李睿笑著說道:“小林回來了,我還在心想車在外面,咋人不在。”
李睿一陣尷尬,笑著說道:“沒有,剛有點事,嬸子你有啥事呀?”
宴暮嵐心想這傢伙不會在裡面和許達卡有什麼吧,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可能呀,於是笑著說道:“其實也沒啥事,就是讓你看看那個孵化器,好像出了一點小問題,雞場其他人都不太懂,我尋思著你應該對這些懂一些。”
李睿一聽哦的一聲,便跟著宴暮嵐走進孵化室。
“沒錯,孵化器是有點問題,不過這屬於很基本的毛病,我馬上就能修好。”
不一會兒李睿就修好了,宴暮嵐瞅著李睿修好了,頓時笑著說道:“小林,你真是厲害呀。”
李睿擺手笑道:“沒啥,湊巧我也只會這麼一點。”
宴暮嵐瞅了一眼,心想這傢伙還挺謙虛的,越看越討人歡喜,要是她沒嫁人,又年輕幾歲的話肯定倒追這傢伙。而這種情愫,也在她心底一點一點地累積,漸漸已經有了破土而出的勢頭。
李睿笑著說道:“行了,嬸子也沒啥事了,我先出去了。”
“唉,別急著走啊,不多待會兒?”宴暮嵐說道。
她當然不希望李睿這麼快就走,最好能多待一會兒,哪怕說會兒話也好。33
李睿又在孵化室呆了十分鐘,這才走了出去,到了中午快吃飯的時候,王文海開車帶著餘意從社群公署回來,一問才知道,餘意是去社群公署交歲錢去了。
這歲錢在郊區是一大“毒瘤”,它並不等同於稅賦,而是單獨上交給社群公署的一筆錢款。
對於一個郊區的百姓來說,其一個重要職能就是承擔各種義務,包括納稅、服兵役、服勞役,這些事情幾乎會伴隨他的終生。早在第二帝國時期,郊區就因稅種繁多,百姓苦不堪言。第二帝國興建於連年的戰爭之後,在其建國初年,為了緩和深重的社會危機,讓老百姓能夠休養生息,一直奉行一個"輕徭薄賦"的政策,儘可能的向老百姓少收稅。
而滬上郊區的稅收標準曾長期維持在一個很低的水平,甚至達到了"三十稅一"的程度,這對促進第二帝國初年的社會安穩有很重要的意義。但在這樣一個魚肉百姓的地方,統治者是不可能長期維持一個這樣的稅收標準的。很快,隨著第二帝國的政權穩固,稅費就水漲船高起來,人民困苦不已。當時滬上郊區的稅賦種類有很多,包括口賦、戶賦、獻費、田稅、芻藁、市稅、魚稅、牧稅以及礦產稅。
所謂口賦就是指人頭稅,在當時,官府會根據不同年齡段的人口徵收不同的人頭稅。當時,中產人家1年的收入為10萬。成年人每人每年要向總督府繳納五千的人頭稅,七到十四歲的兒童每人每年繳納三百的人頭稅,七歲以下一般不徵稅。但到了第二帝國後期,由於常年的戰爭,國庫空虛,但戰爭機器卻不能就此停轉。為此,總督府就將人頭稅的起徵點降到了三歲,還額外向兒童加徵一百的人頭稅,此時三到十四歲的兒童每人每年要向國家繳納四百的人頭稅。
加徵人頭稅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很多百姓為了不交或少交這份錢,就被迫減少生育。但除了人頭稅,戶賦的負擔也很大。所謂戶賦是指百姓每年要在五月份給總督府繳納幾百元的稅賦,這一稅種是第一帝國以來的定製,但關於戶賦的歷史記載太少,今人難窺其真容。
所謂獻費是由原先的"貢賦"演變而來的一個稅種,本來是由各社群公署徵收然後用以向滬上總督進貢,在後續幾個朝代都得到了繼承,改稱為獻費。獻費制度要求地方上的社群公署在本社群之內以人口為基準,每人每年徵收五百元,這一數字並不算小。在最初的時候,這一數字是要高於五百的,結果引起民憤,最終才被確立為五百。
所謂田稅就是土地稅,這一項才是郊區財政收入的主要構成部分,田稅的基本標準是十五稅一或者三十稅一。但是儘管早期郊區的賦稅水平長期維持一個較低的標準,但是在徵收田稅時的徵額卻不是按當年的實際收成來計算的,而是"較數歲之中以為常",也就是按歷年收成的平均數來計算稅額,而不管這一年是豐年還是荒年,也不管各地土壤的肥力是否有差距。
所謂芻藁是指官府向百姓徵收賦稅,用以補貼牛馬的草料花費,以維持官府在通訊、運輸、戰爭方面有足夠的畜力。這裡的芻是指飼草,藁是指秸稈,芻藁的徵收是按人戶所擁有的田地數量來確定的,地多的多交,地少的少交,但最少在一石。芻藁還往往與田賦關聯,如果田賦減免,芻藁也會減免。
其餘的市稅、魚稅、牧稅、礦產稅就很好理解了,主要是向商人徵收商業稅,向漁民徵收魚稅,向牧民徵收牧稅,向工礦行業徵收礦產稅。但是,因為郊區歸根結底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工人,一種是農民,所以,這些稅種不具有普遍性,只有當某個人從事了這項事業之後才會被徵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