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文靖那是性格直爽,正義感強,見不得那些歪門邪道。」李睿一臉謙虛著,旋兒又是輕嘆道:「她是個好女孩子,不然的話,我平日裡常常受她欺負,怎麼還會願意和她做朋友呢?」

在衛生間調整了一下的葉文靖準備出來,走到門口時恰好聽到了李睿對自己的評價。那幾句馬屁,彷彿撓到了她心坎上的癢癢一般。讓她渾身舒坦了起來。然而聽得後半句,卻是讓她腳步一個踉蹌到了門外,差點給摔死,俏臉兒氣得發白,

「天殺的林坤,我怎麼就倒了八輩子的黴,遇到了你這種無恥的傢伙。明明是平日裡把我欺負的慘兮兮的,到了我嘴裡卻變成了我欺負你了?真是顛倒黑白,天理何在?」葉文靖氣得咬牙切齒,差點沒把牙齒咬碎了。

「哼,這死丫頭,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她。」葉百川一聽,還真的相信是葉文靖一直在欺負李睿,不由得冷哼惱怒道:「她也真是太不像話了,她就是仗著自己能打,淨幹些動手動腳的事情,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

「您別激動,身手好又不是她的錯。」

「哼,林坤,我知道你身手也是不錯,也別淨讓著她,要有些男子漢氣概,該出手時就出出手。這女人嘛,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拿客氣當福氣。」葉百川此時已經完全站在了李睿的一邊。

葉文靖差點兒氣得吐血,心裡直罵道:「什麼叫拿客氣當福氣?這個臭流氓,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了?在那個叫什麼安靜的女人面前,卻是一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樣子,和我在一起時,卻像只未開化的野獸,哪裡有半點客氣的說法了?」

此時,拿了襯衣出來的徐文麗,卻是對葉百川眉頭一挑,直接狠狠擰了他一把,說道:「葉百川你說什麼?我們女人家就是天生受你們男人欺負的麼?」

此話一出,直把葉百川那嚴肅威嚴的氣勢壓了下去,頗有些尷尬。李睿算是看了明白,原來這堂堂滬上警察總署副署長,原來也是個怕老婆的主。

「嫂子,你說的對。」葉文靖好半天來,總算是聽到了一句順耳的話了,一路愉快的小跑過去,挽住了老徐文麗手,凶神惡煞的瞪了李睿一眼,說道:「哼,我們女孩子家家天生就是給人欺負的麼?」

她的此言一出,包括她哥嫂二人在內以及李睿,均是倒吸了口冷氣。

「我們女孩子家家?呃......」

「這話從她嘴裡冒出來,怎麼聽著就讓人汗毛直豎呢?」

尤其是李睿,直在她身上瞟啊瞟的,眼神中一片懷疑之色。

「喂喂,你這是什麼眼神?」葉文靖好似受了天大委屈,暴怒叉腰秀目圓瞪嬌叱道:「是不是想打架啊?」

「臭丫頭,你幹嘛,我和你嫂子還在呢,你敢動個手試試!」葉百川為自己教育水準感到臉紅,為什麼別的女孩子怎麼看怎麼乖巧溫柔,偏偏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就喜歡拳腳刀槍,和人一言不和,就拳腳相向呢?

「我說的女人家,可不包括你。」徐文麗也頗有些惱怒,擰了她一把,低聲叱道:「死丫頭,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打架?」

「我,我......」葉文靖面對哥嫂兩人的同時針對,一時間萬般委屈湧上心頭,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說著,徐文麗又對李睿尷尬道:「你別見怪啊,都怨我們倆,平日裡把她慣壞了。我公公婆婆都不在身邊,作為嫂子,我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實在拿她沒辦法。這丫頭要是不吃點虧,她不漲記性,你以後該對她怎麼著就怎麼著,千萬別心軟。」

徐文麗這些年既當媽又當嫂,不管怎麼說,葉文靖一直跟他們夫妻倆住在一塊,總是不合適的,所以,她很是希望葉文靖能夠早日嫁出去,更是替葉

文靖的婚事感到擔憂。據她所知,目前為止,葉文靖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上次好不容易給她介紹了個男朋友,誰想竟然把人弄得進了醫院。經得人一宣揚,在整個滬上的警察系統中已經是無人不知,名聲赫赫。自此之後,直讓葉文靖哥嫂,為她婚姻擔憂不止。

所以,李睿的出現,好似給他們打了一針強心劑。只要這個李睿身家清白,哪怕是家裡窮些,身份低些也無所謂了。

葉文靖一肚子的委屈,叫屈道:「嫂子,平常都是他欺負我的。」

雖然說得都是事實,然而葉百川和徐文麗,卻是半點也不相信,葉文靖的秉性他們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她不欺負人已經是萬幸了,誰還敢主動招惹她啊?

面對葉百川和徐文麗那根本不相信的眼神,葉文靖一口氣差點別不過來,尤其是看到李睿那得意洋洋,沾了天大便宜的得意嘴臉,心中之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依她的脾氣秉性,倒是很想撲上去海扁他一頓。只是,理智上又想到了自己還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心中一陣發冷,很是悲哀的想到,難道這個無恥傢伙,真是自己命中註定剋星麼?

李睿從徐文麗那裡接來衣服,微有得意拋了個媚眼給葉文靖,往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