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好和她硬來,萬一一個動靜鬧騰大了,兩個人完全可以在數十秒內將這個客廳拆得七零八落。

“動手就動手,難道姑奶奶我還怕了你?”葉文靖這段時間本來就是一個火藥桶,李睿卻是若無其事的將抽了半截的菸頭丟了進去,這下,總算爆發了出來。

修長健美的雙腿緊緊一夾,重重夾住了他的腰際,以防他用腰力將自己掀翻開來。

雙臂更是藉著上身的力量,將李睿的兩條胳膊重重撐壓在沙發上。見偷襲得手,葉文靖不覺微有得意,咬牙道:“你道不道歉?”李睿沒有吭聲,屋子裡頓時陷入了沉寂。

可以清晰地聽到外面的風聲,好像一把喇叭,發出

“嗚,嗚”的聲音。窗外那漫天飛舞的雪花,似羽毛、如玉屑,輕輕灑落,它們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象煙霧一樣輕靈,如柳絮一樣輕軟,它們那麼純潔,純潔得晶瑩透亮;它們那麼輕盈,輕盈得悄無聲息。

每一片雪花就象一段悠揚、清新的音樂,似一首輕快、和諧的詩歌。誰想,李睿卻既半點沒有反抗,也沒有半點要道歉的意思。

只見他神情有些呆滯,目光有些散亂,口中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葉文靖見狀,心中不由得一慌,暗忖這李睿不會是身上有什麼隱疾,現在發作了起來吧?

急忙騰出一隻手,在他人中上掐了一把,急聲叫道:“喂喂,你沒事吧?”李睿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喃喃道:“好大。”

“什麼好大?”葉文靖一開始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嬌軀驟然緊繃了起來,略一愣神後,臉色忍不住潮紅了起來。

低頭一看,總算發現了李睿那呆滯的目光瞧向了什麼方?今天閒在家中,沒去上班,屋裡暖氣開得又大,自然穿得不多,而她平常喜歡運動,喜歡穿寬鬆些的衣服,李睿這麼半躺在沙發上,從那角度瞧進,一眼就能看個通透。

待得葉文靖略從震撼中回了回神,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雙頰紅暈一片。

長這麼大,除了自己老媽外,還沒有給任何人敢這麼看自己的身子,而李睿這傢伙不但在看,而且看得還很開心,絲毫沒有因為這種不道德的行為而感到臉紅羞憤。

一時間,讓她嬌軀一陣顫抖,貝齒咬得咯咯直響,坐直了身軀,聲調陰寒充滿著殺氣道:“你這臭流氓,我要殺了……”葉文靖容色秀麗清冷,雙眼如墨玉深潭上寒煙籠罩,透著淡淡的迷茫之意。

李睿注視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她身體一顫,一股異樣直蔓延遍了全身。

腦袋中一個念頭閃過,這無恥流氓的傢伙,現在腦袋裡倒底在想些什麼齷齪勾當?

屋外那幾株松樹,蒼翠地站在雪地裡,隨著凜冽的西北風,搖晃著身子,發出尖厲刺耳的呼嘯,好像是有意在蔑視冬天。

每當滴水成冰的時候,冬便化做一場紛紛揚揚的雪,去輕輕摟住莊稼,讓它們享受隆冬時節的愛撫和溫暖。

它毫不留情地凍死危害莊稼的害蟲,使農作物安心的成長。可一旦春意萌動,冬便悄悄地消融自己化為甘泉,無聲無息地流入泥土裡,讓小苗兒盡情允吸。

當春意正濃時,就再也找不到冬的蹤跡了。冬天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滿園春色,它是無私的。

然而此時此刻,葉文靖的內心卻是羞惱交加,硬咬了下舌頭,讓自己渾身一激靈後,羞憤欲絕的用秀額向李睿腦袋上撞去,被他如此羞辱,索性拼個你死我活倒也痛快。

李睿也是剛剛從鎮靜失神中回過神來,心中直是感慨不已,有時候老天爺還真是偏心,總是會把許多美好的東西往一個人身上堆砌。

忽見得她腦袋突然向自己撞來,也是被嚇了一跳。然而,他的腰際被鉗住,發不了力,只能在極端的時間內,透過脖子的扭動和脊椎的彎曲來躲避。

也虧得李睿反應敏捷,緊急關頭躲過了葉文靖致命襲擊,然而更讓他後背汗水淋漓的是,葉文靖同歸於盡的一擊沒有奏效之後,心火哪裡消得下去,竟然將脖子扭過來一咬。

這要是給她逮到了脖子,說不定還真敢咬下去。李睿不敢怠慢,也是迅速將頭扭了過去,如此一來,除非她能擺脫李睿的控制,否則是無法再用牙齒咬到李睿。

與此同時,騰出了雙手,從她腋下插過,緊緊抱住了她後腦勺,輕輕按住了她後腦勺上的兩個穴位,防止她失去理智下又幹出點什麼可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