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撇過頭,眼睛看著杯子裡還晃動著的液體出神。

「林坤,去舞池那邊玩一下唄。」譚莉這時走到了李睿身後,笑著招呼。

「你們去玩,我不會跳。」

譚莉主動拉住了他胳膊,說道:「又不讓你跳舞,總坐在這有什麼意思。」

李睿無奈跟著起身,隨她去往舞池。

中心地帶,噪聲儼然更大了一些。

昏暗不定的射燈光芒,只有打在面部,才能看到一張又一張似是而非的面孔。

有舞池,有舞臺。

舞臺中央,永遠都是最擅長跳舞的幾個人,眾星捧月,男男女女。

音樂是一門高深的心理學,不管任何人,總有那麼一首兩首音樂會讓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隨之律動。

正響著的一首DJ曲子,無疑勾動了譚莉跟顧明珊的音樂細胞。

一進舞池,倆人就像是魚龍入水。

這種情況下,誰經常泡吧,誰不經常泡吧,一目瞭然。

顧明珊開始蠻收斂的,但慢慢的,就融入了音樂當中。一舉一動,自然嫵媚,不管如何動作都極為好看,輕而易舉搶走了舞池中央那些人的風頭。

譚莉則是亂晃亂扭,幾杯啤酒下肚,散落著的頭髮肆意飛揚。

李睿在兩人身邊呆了會,趁機又找機會回到了吧檯。又幾杯酒下肚,李睿視線稍稍渾濁。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三人來到這已經快一個小時。

熟悉的香水味臨近,剛才還跳著舞的顧明珊自若坐在了他身邊。

可能也喝了點酒,氣質變得不再如平時那般嚴謹,臉色稍有異樣。除去了外套,上身只還剩下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偉岸的胸口,裂衣欲出。

探手拿了杯雞尾酒,顧明珊道:「剛才蕭霄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跟你在一塊?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要查你的崗?」

「這個......我倆能有什麼關係,她可能是想叫我回去加班,但我說我和你在一塊,她可能懷疑我在騙她。」

顧明珊玩味道:「你猜我怎麼回答的。」

「你肯定說沒有。」

「聰明。」

「所以你舞都不跳,故意來我面前告訴我這些?」

「不然呢,你以為玩弄過別人之後,就該這麼算了!」

「不懂你說什麼。」

顧明珊冷道:「女人是最記仇的,你這王八蛋遲早會後悔。」

李睿手撐著頭部,轉目看著她眼睛,說道:「你是不是怪我這麼久沒主動聯絡過你,這個真對不住。我不是不想聯絡,是怕你會認不出我,畢竟那天你眼鏡掉了,沒看到我模樣……」

顧明珊臉色僵硬,抓住酒杯的手也驟然用力。

李睿忙壓住她手腕,說道:「別亂來,要不譚莉肯定會懷疑咱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顧明珊胸口起伏,說道:「你真是無恥到讓人刮目相看。」

「過獎。」

顧明珊牙齒緩緩咬合,目光直欲擇人而噬。可惜,註定拿男人沒有任何辦法。

武力值不夠,說話也說不過。

似乎只能當曾經被狗咬過那麼一口。

距離凌晨半個小時,酒吧也快到了打烊的時間點。

一對對可能是情侶的男女,也可能是剛剛認識,準備晚上住一塊的男女。說笑離開。

想來,周邊酒店的營業額,這酒吧的人會貢獻不少。

譚莉像是喝醉了,臉色暈紅,表達上更加的大方,時而扯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顧明珊情況也差不多,沒她那麼多話,可走路著實跟往

常不太一樣,是在強撐著不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