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蕭霄的家世條件,就算她想男人想瘋了心,只要稍微露出點想結婚的風聲,那些要風度有風度,要錢財有錢財的男人,絕對可以用火車皮來裝。直讓她長吁短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而蕭霄在說男朋友的時候,眼色卻往李睿的身上瞟,荊楚楚立馬明白過來,蕭霄口中的那個男朋友,分明就是說的李睿,當下便對他沒好氣道:「我說那什麼,你是哪門子理論?禮物當然要算價值咯,不然的話沒怎麼體現心意?哼,不會是你沒有送過什麼禮物給蕭霄,以至於惹得她不開心了吧?」

蕭霄見她突然將戰火扯到了李睿身上,也知道自己這個密友心直口快,一個不好之下,別把她們已經結婚了的秘密說了出來,忙拽住了她胳膊,轉移話題道:「楚楚,可惜送我項鍊的朋友今天沒來,不然的話,我倒是可以介紹給你認識,說不定你們會……」

不止是荊楚楚,就連李睿也是跟著打了個冷顫,暗忖自家老婆竟然給仇彼得牽起紅線來了?仇彼得是什麼人哪,那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大學的時候,他就成天放浪形骸,如今要讓他好好的收心娶老婆,比登天還難。

那個荊楚楚也是連連搖頭,苦笑道:「蕭霄,你就放過我吧?這婚姻吶,就像是牢籠,一旦進去了,想出來就難了。」

倒是其他一些女人,聽到了蕭霄的話,卻是有了些心動。一個隨手都能送出價值數億禮物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一時間,再看旁邊自家的男人時,就有那麼些不再順眼了。

先前那個女人,也是一直在冷冰冰的看著這一切,聽到此處,卻依舊是不肯相信那串項鍊是真的:「你在糊弄誰呢?就算是有錢如世界首富,這種禮物也不是說送就送的啊?哼,肯定是假的。」

李睿本還待說些什麼,但是蕭霄卻是私下輕輕拉了他一下手,止住了他說話,她已經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糾纏下去了。

只見蕭霄站起身來,聲音清淡道:「林坤,我有些乏了,我們先走吧。」

姿態隨意,然而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嬌媚高貴感,冷豔如冰,仿若那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

剛才坐著已經夠驚豔的了,這麼站起來後,本就有接近一米七的高窕身材,加上七八公分的高跟鞋,修長晶瑩的小腿,堪堪一盈握的細腰,高聳挺拔的柔軟,豐盈微翹的臀,足以讓任何男人,甚至是女人一滯,旋

兒露出了羨慕,痴迷的神色。

咳咳!李睿皺著眉頭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也是略微驚醒了那些痴呆的眼神,心中也是暗忖今天讓老婆打扮的實在過火了些。

一時間,幾乎是所有人的眼中都放出了光彩。

哪怕是剛才對蕭霄不甚待見的女人們,也都心中在盤算著怎麼和這個不甚熟悉的滬上女強人套個近乎。

蕭霄雖不喜繁鬧,但畢竟也是在商場中廝混過一段時間的人了。不動聲色,不鹹不淡的和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著。畢竟,有些了雖然成事不足,但敗事卻絕對有餘。能不得罪的人,還是不要胡亂的罪的好。

一時間,和蕭霄靠得極近的李睿和荊楚楚,反而被人擠了出來。惹得荊楚楚有些岔岔不平的低聲道:「哼,一幫勢利小人。」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去。」李睿倒是對這些人的態度轉變不以為意,神態淡然的說了一句。

招呼路過的服務員,取了杯紅酒抿了一口。心中卻是暗忖,蕭霄雖然天資聰慧,然而行事處事卻略顯剛硬了些。正所謂過剛易折,多學些與人虛與委蛇的本事也是好的。再者說,雞鳴狗盜都有其用武之,這些賓客之中說不得就有那麼些人對她有用。

「市儈。」荊楚楚也是要了杯酒,上下打量著李睿,嘴角掛著絲不屑神色道:「真是想不通,蕭霄怎麼會嫁給你這種市儈氣十足的人,哪怕是嫁個紈絝子弟,都要比你好些。」說罷,抱著雙手,輕啄一口小酒。

李睿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蕭霄和這個荊楚楚關係如此之好。這麼長時間未見,一見面沒多久,就把兩人結婚的事情給抖了出來。但是估摸著也僅僅是說了結婚的事情,不然的話,她當不會說出這種話。

心中有些好笑,但是並不想與這個女人有所爭執。單手插著兜,喝著酒,很是悠然的看著自己那個出色老婆,在那些賓客之間越發應付自如起來。雖然說話語氣之中,依舊是那番的冷冰冰的模樣,使人無法接近與她三尺之內。但是,恰恰是這種氣質和作風,反而令得那群男人更是趨之若騖,雙眼放光。但也正是在這種高貴而清澈透涼氣質威壓和襯耀下,不免心中自生卑鄙,自覺渾濁,雖說圍著,卻也嚴守著一米線,不敢靠得太近。

不屑說他們,就連李睿自己,有時候和蕭霄相處之時,都會給她那清澈玲瓏的水晶般心靈比襯得自慚心穢,產生一些神聖不可侵犯的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