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認真的吧?」李睿愕然看向她:「沈主任不過是酒喝高了,太過興奮了,玩鬧了一下而已?」

蕭霄臉色依舊寒冰,冷哼了一聲,抬手去開車門,說都啊:「你不下車,我自己下車打的走。」

「咔嚓」一聲,李睿眼疾手快的將車門都鎖上,又是一手抓住了她柔嫩冰涼的小手,苦著張臉道:「老婆,我這也是受害者啊?哪裡知道她會突然嘣我一口,你要真覺得吃了虧,心理不平衡。要不,你也親我一口好了。」說著腆著臉湊到了她嘴旁。

「誰,誰心理不平衡了?」蕭霄見李睿湊了過來,臉上的寒意消褪了不少,又羞又惱的將他臉推開:「你這麼想讓人親,這就追上樓去啊,還來得及,讓沈笑玲親你親個夠。」

「這倒也是哦。」李睿縮回了頭,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笑道:「沈主任長得這麼性感迷人,公司裡覬覦她的人不在少數。我們兩人又都喝了不少酒,說不定長夜漫漫,能發生些什麼有趣的故事呢?」

蕭霄剛剛消減的臉色驟然又鐵青起來,氣得渾身發抖。

然而語氣中卻竭力保持著平靜而不在乎的調調:「去吧去吧,要不要我為你把風啊?」

「為我把風不如一起……」李睿笑著回頭抓住了蕭霄的小手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蕭霄怔在了當場,嫩臉忽紅忽白,迅即拼命掙脫開了李睿的手,俏臉寒煞,氣急抓起紙巾盒子向李睿砸去,聲音直顫道:「林坤,你,你欺人太甚。」

李睿以輕柔的力量捏住了她皓腕,順勢輕輕一帶,蕭霄就撲到了自己懷中。雙臂輕輕釦住了她香肩,輕笑不迭:「好了好了,和你開個小小玩笑而已。」

「林坤,你,你……」蕭霄也是一時太過激動,隨即也是想到了李睿是在玩笑。

雖然如此,卻也是胸中一口氣憋不過來,啊嗚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呃,李睿肩頭一疼之餘,心中頓時苦笑了起來,自己是招了什麼邪?竟然連續被女人咬了兩次肩膀?更讓自己哭笑不得的是,竟然和沈笑玲咬的是同一處地方。

不過,蕭霄不像沈笑玲咬得那麼狠。只是一時氣不過,沒過得幾秒鐘,氣消了些,就鬆開了嘴。

「到底是屬狗的。」李睿一張臉變成了苦瓜樣,調侃道:「動不動就咬人。」

「誰讓……」蕭霄冷著臉才說了兩個字,卻掩嘴驚呼了起來,一對水潤眸子盯著李睿的肩膀。

李睿側頭一看,卻見下午剛換上的白襯衣上,又是滲出了些鮮血。估摸著是上午時沈笑玲咬得太狠了,剛癒合了些,就被蕭霄一口咬破,真

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蕭霄以為自己惹了禍,沒輕沒重的把李睿咬傷了,面色緊張,手腳慌亂的抓起紙巾,胡亂按了上去。ap.bμtν.c

「啪」,李睿按住了她的小手,臉上呈現出了一抹既傷心又痛苦的表情,故意聲音沙啞喘息不止,眼神不敢置通道:「老婆,想不到你,你竟然這麼狠心……」

蕭霄愕然,疑惑的看著他。

「不過我不怪你。」李睿輕輕撫著她柔順的秀髮,故作虛弱而幽幽道:「在我去了之後,我的鬼魂會天天跟著你,永遠保護著你。夏天的時候我會幫你扇蚊子,冬天的時候我會幫你暖被窩,你洗澡澡的時候哦……」

蕭霄聽到鬼魂兩字,哪裡還不知道這傢伙又是在捉弄自己,嬌軀下意識的一陣寒慄。

尤其是最後什麼洗澡澡的時候,讓她又是俏臉發燙,又羞又惱的向李睿捶去,罵道:「林坤,你,你,你真是個流氓!」

那一拳頭,又是打在了李睿肩膀上。哎喲一下後,開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誰讓你為了這點點破傷口大驚小怪的,我見你來了情緒,不過是小小配合你一下罷了。」

蕭霄見又不小心打了他傷口,也不敢再胡亂動手了。

環抱住了雙手別過身子,俏鼻微微皺起,輕哼了一聲,不肯理他。卻是被李睿這麼故意一鬧,心中緊張感消散了大半。

李睿也是呵呵一笑,並不介懷。將車子點著,往小區外開去。

過得片刻,蕭霄才緩緩回過頭來,猶猶豫豫的看著李睿的肩膀:「林坤,你那真的沒事?要不,去醫院看一下吧?」

李睿忽而眼神一嚴肅,同樣緊張了起來,寒顫道:「去醫院倒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蕭霄微一愕,也緊張了起來,思索片刻,回答道:「好像是冬至。」

「是啊,我聽說這一帶原本是亂葬崗,埋了很多死人的,每到冬至這一天,陰氣最重,鬼門大開,這些冤魂厲鬼就會來陽間遊蕩。」

剛剛的寒意還未退去,這下又搬出了什麼亂葬崗之類的話,蕭霄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你,你胡說什麼,這世上哪來的鬼!」

「你別不信啊,這厲鬼最喜血腥,我擔心我的傷會引來厲鬼,我死了倒是死不足惜,可你年紀輕輕,豈不是要活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