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開胃菜和紅酒之類的都上了來。

林如風正在意識到,李睿剛剛點的竟然是這裡最貴的酒,1784年傑弗遜酒,價格超過50萬。

伊甘酒莊,也叫呂薩呂斯酒堡,是波爾多唯一一個超一級甜白酒莊,這一至高榮譽使得它凌駕於現今的包括拉菲、拉圖、瑪歌在內的5大酒莊之上。這座歷史悠久的頂級酒莊位於波爾多最南端、幾個產酒區中最小的一個——蘇玳的一個小山丘上。

「蕭霄,笑玲,還有林總,大家都別客氣,儘管放開了肚皮吃,吃完回頭再減肥去。」李睿端起酒杯,很是熱情的招呼著眾人:「尤其是林總,先乾一杯吧,多謝你今天的破費了。」

說著,一碰杯將昂貴的貴腐酒一飲而盡。

「嘖,果然是好酒!就是杯子小了,不過癮。」說著,直接拿了開闊的醒酒器皿,咕嘟咕嘟的把一瓶全部喝完。t.

「過癮!」

當然,以李睿的酒量,這麼喝,不消半個小時,他就得趴下。敢這麼豪飲,必然是動用了真氣,將酒精都逼出了體外。

「美女,再醒兩瓶紅酒,謝謝。」李睿笑道。

那服務員也驚呆了,都知道天朝人會喝酒,但這麼喝得還是第一次見,更何況還是喝的如此名貴的葡萄酒?簡直是暴殄天物!

林如風也是心中一顫,這李睿簡直是吧葡萄酒當生啤在喝,這個喝法,估計這四瓶紅酒,還不夠他一個人填肚子的。

「這幾年,林家被金家打壓,實業集團走得還是艱難,就連我爸都節衣縮食,減少家族的開銷,這傢伙竟然……」林如風心中對李睿的恨意更加強烈。

三年多前,盛世集團敗走滬上之後,光輝集團便實質性地控制了帝都,金鑫鑫開始大力排擠霍、林、莫三家,導致林家的日子很不好過。

為求自保,霍家開始尋求新的靠山。而貴為四柱國之首的歐陽家,自然而然成為了最合適的選擇。

因為天朝豪強雖多,但嚴格意義上來說,除卻四柱國、四大家族以及四門庭之外,其餘都是地方勢力。帝都四大家族乃是皇城根下的豪門,又豈會依附於那些個地方勢力。要選,就要選最強的,歐陽家首當其衝。

而林家,因為與歐陽家的特殊關係,自當是他歐陽信的忠實馬前卒。因此,歐陽信自己沒來滬上,林如風則屁顛屁顛地替他先來打前站了。

林如風原來以為自己已經夠敗家了,然而今天遇到了李睿,才知道什麼叫天上有天,人外有人。而且,林如風是在敗自己的家,但李睿卻是在敗他的家,敗家水平高下立分。

「林坤,這魚子醬該怎麼吃?」沈笑玲眨著眼睛,輕輕的捅了捅他。

而正待李睿回過頭去,準備教她的時候,蕭霄卻是故意將紅酒杯子遞給了李睿,說道:「林坤,我這裡隔得遠,就不勞煩服務員了。」

林如風苦悶,而李睿卻比他還要苦悶。

他哪裡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是故意的。陰差陽錯,誤會重重之下,使得她們有了些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而交鋒之處,就在於李睿身上。

這哪裡是來吃飯享受的?簡直是受罪嘛。

旁人看來,那是左右各坐一美女,豔福無邊。

可是其中的苦,卻又有誰能說得清楚?

正所謂如履薄冰,容不得半步行差踏錯。否則的話,李睿不知道自己今晚會不會以悲劇收場。

戰戰兢兢的吃了一個半鐘頭後,該吃飽的都差不多吃飽了,就剩下李睿,還在對著那些佳美菜餚狼吞虎嚥,狂喝著酒。

林如風不知道此人是不是飯桶加酒桶來著,先前點的四瓶紅酒早已經消滅的乾乾淨淨,後

來又點了五瓶……

見到林如風那有些灰白的臉色,李睿甚至還忍不住笑著調侃,道:「林總,你不會是心疼了吧?」

「額……」林如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畢竟,自打金鑫鑫在帝都一家獨大之後,他們林家已經好日子沒有這麼大方的消費過了,倒不是說排場沒這麼大,而是單次消費的水準。今天這頓飯的價格,確實已經高得離譜了。

「哦,對不起,算我說錯話了,林總乃是帝都四大家族林家的少主,怎麼可能會心疼這點錢?這頓飯,大概也就抵得上你那輛車的幾個軲轆。哈,算我說錯話了,自罰三杯。」

李睿說著,自顧自的自罰了三杯,又是足足有大半瓶的量。

惹得林如風眉頭一陣亂跳,心中直罵,什麼叫自罰三杯?哪個要你罰了?林坤啊林坤,算你小子今天走運,下次,你絕沒有這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