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倒吸一口涼氣。

「你來滬上,不是為了調查火山行動嗎?其實這麼行動,就是專門為了你而準備的。」

聽到司徒昭的話,李睿更加毛骨悚然,詫異道:「師傅,您這話什麼意思?」

「我可以十分明確的告訴你,火山行動,是一個圈套。」

李睿盯著司徒昭,百思不得其解,「圈套?為我準備的?我搞不明白,這不是,不是跟蕭家有關嗎?」

這時,站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女人終於開腔了,「傻小子,蕭家不過是一個幌子,白衡早就已經掌握了你的身份,這麼做,就是把你引進他的圈套。」

「火山行動,只有等到你真正看到它的那一刻,才會啟動。」司徒昭冷冷地說道。

「您是說,那天白雲衛隊銷燬密室,是為了引我上鉤?白衡真正的目的,是想我發現那張紙上的痕跡,然後來到滬上調查火山行動的真實內容,可他這麼做是為什麼?」李睿一臉的茫然。

「目的就是為了拉攏你,把你打造成一柄尖刀,一柄對付我司徒昭的尖刀。」

「師傅,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對師傅忠心耿耿,豈會......」

司徒昭抬了抬手,長嘆一口氣,說道:「今天為師前來,就是想跟你開誠佈公的談談。」

李睿坐下來,一臉緊張地看著司徒昭,說道:「師傅您但說無妨。」

「剛剛講了這麼多,你應該也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到目前為止,圍繞著戰神鎧甲引發的各方衝突與紛爭,可以概括為四個回合。」

「第一回合,三方勢力追殺於我,我把它稱為「沉底之石」,顧名思義,就是各方勢力皆知此回合誰都不會有勝果,之所以動手,只是為了打破死氣沉沉的水面,激起漣漪罷了。」

「第二回合,「兵卒之戰」,一塊石頭丟下去,總要波折。但這個時候,各方大佬卻都按兵不動,在烈度可控的前提下,讓自己的手下去小雞互啄:我收了你當徒弟,「魔眼」控制並改造了蕭霄,烈火乾脆全程不參與。最後,「三八系」替出來荀天盛收拾局面,鳳郡之戰看似大獲全勝,實則不過是無勝之勝罷了。」

「第三回合,「翻江之鯰」,之所以將你安置於善城,是因為我早懷疑白衡,也料定你到了善城,必會成為一條翻江蹈海的鯰魚,將白衡逼出水面。事實證明,這一步棋子是正確的。你蟄伏三年,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以一己之力攪得海州三城不得安寧,令白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最後還成功引得荀天盛入局,可謂大快人心。」

李睿聽完司徒昭所說的三個回合,心頭不免唏噓起來,想自己為了一句承諾,不顧生死安危,舍家不顧,竟也不過是司徒昭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司徒昭淡淡一笑,說道:「我叫邪劍仙,從你認識我的那一天起就要清楚,做我的徒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被我利用,被我坑,甚至被我拋棄,那都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了。」

儘管司徒昭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的冷漠,甚至有些孤傲,但李睿又豈會不瞭解自己的這個師傅,深知其冷言冷語之下,是一顆古道之心,這麼說,只是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哪怕暗地裡罵他幾句,也能出口惡氣。

「嘿嘿,師傅,您老就別跟我客氣了,我沒死,已經感謝你高抬貴手了。」

「那你可知,這第四個回合是什麼嗎?」

李睿搖頭,問道:「請示下。」

「瞞天之女幹。」

「瞞天之女幹?」

「是的,儘管蕭霄被送到滬上蕭家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少數人知曉,但卻還是被白衡掌握,我想,這應該是藏在我們內部的那

個人透露出去的情報吧?」司徒昭踱步道:「白衡以所謂火山行動為餌,誘你重回蕭家,是為了逼你反我。」

「師傅,這麼說來,您已經掌握了那個女幹細是誰?」

司徒昭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確定。」

「那您這訊息從何而來?」

「傻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難道就許他白衡安插女幹細,不許我們策反他的人嗎?」

李睿疑惑地看著司徒昭,「這......」

「還記得你在心花社最後放走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