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師傅,」李睿看到司徒昭進來,反倒沒有表現得那麼激動了,就像那種老友重逢雲淡風輕的感覺,他站起身,杵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麼,「終於又見到你了。」

只見司徒昭一身黑色長款夾克,冷峻的面龐帶著幾許肅殺之氣。

他瞥了李睿一眼,一點不像是見到愛徒的模樣,十分淡定地進屋,坐下。

在他的身後,跟隨著一個豔麗的女人。

李睿只見過她一次,聽柳筱說,這是司徒昭的女兒。但隨後,他眼睛突然睜大了起來,頓覺此人與之前審訊自己的那個女警員有幾分相似。

「你是那個......」李睿張大嘴巴正準備發問。

「沒錯,是我。」女人冷冷說道。

李睿這才想起了柳筱的易容術,既然她可以替自己易容,那別人自然也可以喬莊,那女警員就是司徒昭女兒易容的。

搞了半天,這一切都是司徒昭的安排,為的就是與李睿見面。

「坐吧。」司徒昭做了一個坐下的手勢。

李睿這才坐下。

「多年沒見,你小子倒是成熟了不少。」司徒昭只簡單地說了一句,算是寒暄過了。

「歲月鍛鍊人,不過,師傅倒是沒變,還是那麼精神。」李睿笑道。

「呵呵,還學會拍馬屁了。」司徒昭這才露出一點笑容,說道:「我的馬屁你不需要拍,因為你是我司徒昭的徒弟。」

「是是是,師傅說不讓拍,那我就不拍。」

「知道我為什麼要來見你嗎?」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剛才,我考慮了很久,思來想去,覺得只有火山行動的可能性大點。」

「你能從我留下的記號中看出端倪,說明你沒有枉費為師一番心血。把你弄到警局,以這種形式見面,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司徒昭先是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要把李睿弄進警局,但他並沒有明說見面的原因,「時與勢,在這三年裡,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果你僅僅把目光關注在火山行動上,會因小失大。」

「師傅所言極是,其實我這些天也一直在思考,」李睿站起身來,對司徒昭娓娓道來,「火山行動,不管它背後的陰謀是什麼,說到底,不過白衡的一步棋罷了。江南四州,如今已經硝煙瀰漫,白衡的野心也可謂昭然若揭,目前真正影響時局的,恐怕不在白衡,而在別的人。」

「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這三年你沒白白浪費。」司徒昭欣慰道:「現在,也時候告訴你全部真相了。」

「你可知道,天盛帝國的誕生,靠的是什麼嗎?」

面對司徒昭的發問,李睿一片茫然。

歷史書上,有過一些記載,說是天朝進入「空位時代」之後,各地群雄逐鹿,帝國開創者荀天盛,因為獲得了大部分地方勢力的支援,「黃袍加身」取代了第三帝國最後一任執政官,建立瞭如今的第四帝國。

可歷史都是成功者寫的,並不能直接代表真相。

「很多人說,他靠得是一張嘴,憑藉巧舌如簧,忽悠各地豪強放棄混戰,轉而支援他。這是多麼可笑的笑話啊。」司徒昭說道。

「還真有人敢這麼說?」李睿笑道:「怕是三歲孩子都不信吧?」

「荀家王朝的開創,確實有一些偶然因素,比方說當時白家還沒有完全控制江南四州,孟家的西涼二州一直觀望,等等,但最最關鍵的必然因素,實則是荀天盛手中掌握的三件鎮國之寶。」

「鎮國之寶?」李睿疑惑道:「是什麼樣的寶貝,竟可以令其坐擁江山?」

司徒昭十分玩味地擺了擺手,說道:「李睿啊,你真是太天真了,有些東西,不僅得之可得天下,即便是統治全世界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