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紅咯咯咯地笑著,說道:「瞎說什麼呢。」

說完,她站了起來,似有意無意的說道:「哎呀,喝完酒怎麼感覺有點熱啊。」

說話的時候,她便解開衣服,隨意的仍在椅子上。她臉上上佈滿了紅暈,紅的能滴出血來。而那雙美眸中,更是充滿了讓人怦然心動的水靈……

隨即,她坐在了李睿身邊,朝他勾了勾手指頭,說道:「這麼晚了,今晚就別回去了,在我這兒過一夜吧。」

「這......」

清晨,天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但還是灰濛濛的一片。七點鐘左右,一朵朵雪花從天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越下越大。

遠處的山、樹林、田野像隔著一層紗,模模糊糊看不清了。

冬季,是酒館生意最好的時候,「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大家圍坐在火爐邊,喝著小酒,別有一番滋味。

這天,上次關顧的那位客人又來到酒館喝酒,不過這次來他的臉上沒了笑容,多了幾份憂愁。

陳月紅很快意識到,肯定是他的父親病重。

「父親病重不應該在家待著守在一邊,老是跑過來喝酒是怎麼回事?」陳月紅雖然好奇,卻也不好多問,畢竟那是人家自己的事,自己一個外人可沒資格過問。

「老闆娘,我爸快不行了……」

客人的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客人好像沒有感覺,仍然自顧自地跟陳月紅訴苦。

正在喝酒的人都感覺不太對勁,有人放下錢離開了,接二連三有人離開,然後整個酒館人都走光了。

但是,那客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導致酒館裡的其他客人都走了,抓住陳月紅的袖子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自己的悔恨。

從自己小時候偷看鄰居阿姨洗澡,說到滑坡別人的書包,再從自己逃學去網咖,說到自己跟多個女人不清不楚的關係。

陳月紅聽得惡汗,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為什麼非要跟自己說這些。

終於,客人好像數完了自己的罪行,又說自己父親對他如何愛護,陳月紅推了推他。

「我說先生,你是因為父親去世了,才哭成這樣的嗎?」

客人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不過也快了,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陳月紅撇了撇嘴,說道:「千萬別這麼說,人既然沒死,就還有希望!」

客人抬頭看了陳月紅一眼,說道:「沒希望了,醫生已經讓我們準備後事了。」

「先生,我原來不是告訴你我有個朋友嗎?他的醫術十分精湛,我就被他看好過,你要不要試試?」

客人眼前一亮,隨即又暗

了下來。

「你的病不過是小毛小病,能看好屬於正常,而我爸的病,是現代醫學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說他怎麼可能解決?」

「我可是親眼見過他把人起死回生的!」

客人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他真有那麼厲害?」

陳月紅擺了擺手,說道:「你愛信不信,可是眼下你還要什麼辦法呢?」

客人一臉驚喜,緊緊地握住了陳月紅的手。

「謝謝你老闆娘,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李東江。你朋友現在哪哪兒,我馬上趕過去請他!」

「他呀,就在東郡,我馬上叫他來!」

陳月紅當著李東江的面給李睿打了個電話,讓李睿儘快來酒館。

其實昨晚李睿就睡在酒館裡,只是折騰得太晚了,到現在還沒醒。

李東江臉上放光,連聲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