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薇的計劃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李睿必須還沒暴露,如果他已經暴露了,就不存在聯陳抗木這回事了,也不會有什麼趁機做大的機會。

同時,這個計劃還有個關鍵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李睿擔心的將日鑄堂收為己用之後,意圖過早暴露的問題。

如果過早暴露,那就是前功盡棄。

不過,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派出一支疑兵,讓木森森無從查詢真兇就可以。而這個疑兵,陳豪完全可以充電。因此,一切都必須在一個大前提下完成,那就是李陳聯盟能夠順利達成。

但是如今的問題是,李睿確實還沒有暴露,可木森森卻並非沒有關注他。

木森森緩過神來是遲早的事。

換言之,留給李睿的時間不多了。

“薇薇姐,可是我們該拿什麼去說服陳豪呢,總不至於說靠我一張嘴巴就能讓他相信吧?”

黃薇笑道:“我已經為你準備好對策了。”

“哦?快說說看,到底是什麼對策?”李睿期待地問道。

“還記得科爾嗎?”

黃薇突然提及科爾,這讓李睿很是疑惑,不禁遲疑了一下,問道:“記得啊,這有什麼關係嗎?”

“對付陳豪,施以重利是一方面,合作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只要條件到位,敵人也可以握手言和,但是,另一方面,這個人陰險狡詐,生性多疑,你貿然去跟他談條件,的的確確不會買你的賬,可如果你送給他一份大禮,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什麼大禮?”

“一份足以讓他坐不住的大禮。”

“薇薇姐,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大禮,你快說吧。”李睿催促道。

黃薇神秘一笑,說道:“你不是讓我調查科爾和日鑄堂的關係嗎,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有大收穫。原來,這傢伙的背後是阿蔡在搞鬼,阿蔡是百川通藥房的掌櫃,又是百川通的元老,這麼多年一直覬覦著總裁的位子,只是迫於陳豪的實力,隱忍不發巴黎。我爸在的時候,阿蔡就逼過陳默三的宮,很可惜,失敗了。”

陳默三死後,阿蔡依舊不死心,跟陳遠橋父子暗通款曲,但是表面上對陳豪卻是忠心耿耿,“百川通”內部的人都將其認定為陳豪的死忠份子。由於藥房的特殊地位,這也讓陳豪在“百川通”內部的掌控力更加鞏固。

“你的意思是說,阿蔡吃裡扒外了?”

黃薇點了點頭,說道:“吃裡扒外也不準確,但意思都差不多,我順著這條線索查,發現阿蔡的目的並不是投靠日鑄堂,或者是倒向木森森,而是在暗中侵蝕日鑄堂,他不僅將丁貴收為了弟子,還將許多藥房的人潛伏進日鑄堂,如今的日鑄堂幾乎有一半的掌控權在他的手上。”

“是嗎,那這麼做的目的何在?”李睿問道:“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是吃裡扒外了,而是在為陳豪建一大功啊。”

“確實,如果此時阿蔡暴露,即便到了陳豪那兒,他也可以說自己是在為陳豪除掉競爭對手,但真相卻並沒有那麼簡單。”

黃薇繼續說道:“阿蔡的背後是陳遠橋,他是陳豪的叔叔,但兩人卻水火不容,陳遠橋早就想將陳豪取而代之!”

“內鬥?”李睿順著說道。

“嗯,‘百川通’的內鬥不是一天兩天了,自陳默三死後,就一直沒有消停過,我爹也是慘死在內鬥之中。”黃薇黯然地說道:“但是,陳豪這些年一直打壓陳遠橋父子,他倆的實力不足以一舉掰倒陳豪,因此,陳遠橋的兒子陳青山這些年一直在海州乃至江南的豪門間活動,希望爭取他們的支援。”

“我明白了,應該是陳遠橋父子爭取到了別的什麼大佬,這個大佬暗中策劃了這出暗度陳倉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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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不愧為高智商學霸,話講到這裡,他已經釐清了大概。

“如果我沒有猜錯,站在陳遠橋父子後面的人,一定不會是丁家,甚至他還是丁家的對頭。”李睿說道。

黃薇點了點頭,說道:“果然聰明。”

“這個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不光要把‘百川通’納入自己的麾下,還要讓木森森乃至丁家也玩完,不然他實在沒必要去侵蝕日鑄堂。”

“那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一個鄉下人,哪會認識這種大佬呢,其實,要不是你告訴我,我甚至不知道木森森是誰。”

“呵呵,李睿,你真要是一個鄉下人的話,那就好了,只可惜,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一個習練聖心訣的人,註定了這輩子不可能做一個普通人。”

黃薇這話,令李睿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