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不得不在心中再次為雲從恆先喊一聲“好”,雲從恆先雖然一直被關在房間裡,卻彷彿親眼看見了外面事態的發展一樣。

仲客巍的昏迷是假的,而鬥川關中暗流湧動,王族以及各方勢力都有自己的盤算——雲從恆先看得很清楚啊。

而且他還真的很有耐心,偽裝成絕望等死的樣子,就是在等待時機。

如果顧昭不來,他肯定也不會真的坐以待斃的。

雲從恆先點了點頭,握著顧昭的手,十分感激地說道“履光弟,在這個時候,你竟然沒有選擇與雲從家劃清界限,還敢冒著被當成雲從家同黨的危險,對玲兒和我施以援手……”

顧昭的表情比他更加真誠懇切“兄長,你這樣說的話,可就是把我當外人了。”

“難道當初我們約為兄弟的話不當真?難道兄長只是騙我,其實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弟弟?”

雲從恆先深深地吸了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履光弟說得對,我不該跟你見外的。”

兩人握著手對視,都是一臉真摯欣慰,彷彿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般。

還是顧昭先說話了“兄長,時間有限,我們不能浪費。我就想知道,雲從家是不是真的與仲帥遇刺的事情沒有關係?如果雲從家是冤枉的話,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兄長你洗刷清白?”

雲從恆先沉思了起來。

現在還不能告訴他真相。

要是他知道,整個事情都是仲客巍自己設計、表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給後代掃清道路的話,他很可能就會產生退縮的想法了。

畢竟我們和仲客巍雙方的力量對比,可謂是眾寡懸殊,勝利的希望很小。

而我和家主現在都身陷囹圄,無法行動,只有靠著他才能實現我的計劃。

雲從恆先放開了顧昭的手,起身提起了旁邊冷了不知道多久的茶壺,倒了兩杯涼茶水,端了過來。

他繼續跪坐在顧昭對面,兩人隔著一張案几相對。

“履光弟,我敢發誓,我從來都不知道會有人行刺仲帥,更沒有參與過任何刺殺仲帥的行動。”雲從恆先十分嚴肅地說道。

顧昭鬆了口氣“我就知道,兄長不是那種人。”她的語氣輕快了起來,“那麼,接下來,兄長就跟我說說,我該怎麼做吧。”

雲從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