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卻冷笑道“郎霆,你成婚了嗎?有妻有子嗎?”

顧昭聽過郎霆的心聲,知道元稚眉在他心中分量極重,哪怕他明知道元稚眉不可能嫁給他,郎霆也願意為她而死。

對於這種腦子裡全都是元稚眉的瘋狂男人來說,娶不到元稚眉,這輩子可不就是註定絕後了?

那他這種毒誓,豈不是恰好證明,大皇子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郎霆對著顧昭拱了拱手“顧大人,在下已經快四十歲了。”聽在不知情的官員們耳中,郎霆的話就是一種委婉的辯白,四十多歲何止成婚,說不定兒子都已經成婚生子了。

但是在顧昭的耳朵裡,這句沒有正面回應的話,卻正是郎霆在變相告訴她,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顧昭的臉色陰沉一片。

元稚眉讓郎霆進御林軍,就是為了今天?一旦宮中亂起,就趁機將大皇子害死,為秦行烈當皇帝鋪路。

辛閣老咳了一聲“顧大人,現在不是關心別人家事的時候。”

皇帝被害,大皇子溺亡,劉家謀逆,朝廷大亂,堂堂控鶴司指揮使,關心的卻是御林軍一個普通將領成親與否?

果然,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抓不住重點。

禮部尚書點頭贊同道“辛閣老所言甚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此時必須用最快的速度,選出新君,才能主持朝政,處置叛亂,一應諸事,都需要新君決定啊。”

這句話捅破了所有人都知道的窗戶紙,大殿中頓時熱鬧起來。

“陛下已然絕嗣,只能從陛下的兄弟或者侄子中選了。”

“兄弟?陛下唯有一位弟弟在世,但是信陽郡王此人,望之不似人君!”

“呵呵,李大人,人君不人君,也是你我為臣子的能說的嗎?”

“但是信陽郡王已經是與陛下血緣關係最親近的人了。”

“對啊,信陽郡王天性純善,敦厚朴質,若能登基,必為明君。”

“你是眼睛瞎了嗎?膽小如鼠叫天性純善?不學無術叫敦厚朴質?推一個無能懦弱的君主登位,天下臣民豈能有好日子過?”

“非也非也,聖天子垂拱而治,我等臣子輔弼,不正是為此而存在的嗎?”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