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道足印的形狀和位置,屬下等判斷,是胡司業從這裡滑入水中時留下的。”

沈蔚手指勾起一條細細的絲線,“石頭縫隙中,還留下了一條線,與胡司業身上的衣服對比過,完全符合。”

“也就是說,胡司業站在這裡。”

沈蔚站在石頭前方,做了個遠眺湖水的姿勢,背對著眾人,“突然間,他腳下一滑,落入了水中。”

“在落水的過程中,他身上的衣服被石頭掛下了一條絲線。”

“也就是說,胡司業是自己失足落水的?”顧昭問道。

秦佑謹叫道“不可能!他明明是被人推下去的!”

沈蔚點了點頭“大人說得對了一半,胡司業自己不小心落水之後,就抓住石頭,想要爬上來,但是這個時候,有人蹲了下來,用一根樹枝將他推離了石頭,任由他淹死在了水中。”

沈蔚指著石頭上的一個凸起“這裡有一點非常細小的血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而屬下在這裡,也發現了一小片指甲的殘留。方才與胡司業的左手指甲對比之後,正是胡司業左手食指上掉落的。”

“這說明,胡司業當時曾經抓住石頭,想要爬上來。”

“不可能!你胡說!你是顧昭的手下,肯定要替她掩飾!這都是你編的!”秦佑謹用力反駁,心中滿是驚恐。

剛才只是對顧昭言語不敬,就差點被秦行烈一巴掌打昏過去,要是真的證明了他是在誣陷顧昭,秦行烈還能讓他活著嗎?

絕對不能讓這些人揭穿他的謊言!

顧昭連看都不屑得去看秦佑謹一眼,這樣又蠢又壞、自私之極的男人,她上輩子是多傻,才以為只要付出,就能捂熱他的那顆心?

秦佑謹仍舊在大聲叫嚷“就兩個腳印,你就能看出來胡司業是失足落水?還能看出來有人用樹枝推他?真是可笑!”

“我看你不要在控鶴司做事了,直接去酒樓說書好了,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但是在場這麼多人,也只有他一個人在叫嚷,其他人要麼小聲議論,要麼兩眼放光地聽著沈蔚的判斷,這就顯得秦佑謹的叫聲格外荒謬可笑。

沈蔚也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繼續指著石頭後方側面的一個位置“這裡有半個前腳掌的痕跡。”

“這是石頭的側面,這個腳掌的方向是向著水面的,而且還滑了一段距離。不管是什麼人,都沒有理由在這裡留下腳印。”

救人的人就算是站在這個石頭上,也是為了尋找胡司業的屍體位置。

而且沈蔚他們剛才已經把那些參與救援計程車兵盤問了一遍,他們都是直接跳入水中,然後把胡司業的屍體拖上岸邊的,並沒有人在石頭上去拽,更不可能在石頭側面留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