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義雖然被顧昭控制著,卻還是竭力掙扎,想要開口說話。

看到他在這種情況下,仍舊惦記著要消除自家祖傳鍛體藥方為北安帶來的隱患,顧昭也不僅有點佩服。

“以你的身手,想要刺殺仲雲海,還是有點難度的吧。”顧昭輕聲說了一句,王衡義頓時悲憤莫名。

他當然知道自己和這位控鶴司的高手無法相提並論,但是如果豁出去性命,跟那個東昊小崽子同歸於盡總還是能夠做到的吧?

聽著他的心聲,顧昭淡淡地說道“就算是你能成功,殺死了仲雲海,但是又能改變什麼呢?藥方已經在仲家人手中,他們仍舊能夠培養出其他的繼承者。”

“你沒有必要為了這個,搭上自己的性命。趕快離開,回去好好過日子,還能為王帥保留個香火,也算是你的孝心。”

王衡義快要氣死了,明明一肚子的話,卻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

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

但是我王家鍛體藥方傳承數百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覬覦,卻從未有人能夠成功,當然是有緣故的。

那些擅自使用我家鍛體藥方的賊人,得不到我家特製的藥引,鍛體之時會有罩門存在!

只要讓我找到機會,就能用我家特有的藥引,把那東昊小畜生弄得筋脈盡斷!

那些東昊畜生只會以為這是鍛體過程中出現的意外,至少以後他們再想用我家藥方的時候,也會有些忌憚!

顧昭皺著眉毛,仍舊覺得,如果僅僅是這個程度的話,王衡義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我王家要清理門戶!以前是為了找到妹妹,我才不敢去死,但是現在妹妹已經安全了,我必須要完成王家的責任!

這個控鶴司的傢伙,真是討厭,仗著自己武功高,就這麼蠻不講理嗎?

要是以後,那些東昊人用我家鍛體藥方培養出絕代高手,帶兵肆虐入侵,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放開我,放開我!他孃的,讓我說句話也行啊!控鶴司的牲口真是可恨!

王衡義氣得用力揮動手腳,幾乎是用盡全力,才踢騰了幾下。

顧昭看著他憤怒的模樣,聽著他內心的吶喊,有點理解王衡義的舉動了。

他已經將清除使用王家鍛體藥方的東昊人這件事,當成了自己的義務與責任。

“看起來你很想說話,是有什麼必須去做的嗎?還是有什麼倚仗?”顧昭低聲問道,“是不是王家有什麼隱藏的暗手,可以剋制那些使用王家鍛體藥方的外人?”

王衡義趴在地上,醞釀了半天,脖子上用力,做好了翻身抬頭的準備,卻被這一句猜測嚇了一跳,一下子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