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有富眼前發黑,這種仇恨,只怕是他們全家死好幾次,都解除不了吧?

顧昭欣賞著顧有富精彩絕倫變換的臉色。

就在顧有富絕望的時候,她冷哼一聲說道“我這張臉,和禮國公的親生母親幾乎一模一樣。”

“你以為,禮國公能允許長著這張臉的我叫一個貨郎爹,叫一個殺魚婦娘?”

“你信不信要是我還在你們顧家,那些和禮國公有仇的權貴,會一個個去顧家羞辱我,來以此侮辱禮國公?”

“禮國公怎麼可能讓這樣的情形發生!”

顧有富一下子鬆了口氣,伸出手扶住了椅子,一點點挪過去坐了下來。

還好還好,顧昭沒有猜到真相,只以為是因為長相的巧合。

顧昭笑著問顧有富,“你想當禮國公的便宜爺爺嗎?”

顧有富拼命搖頭,他還不想死呢。

顧昭繼續問,“你還怪我從你們進來,沒有叫過你們爹孃嗎?”

顧有富繼續搖頭,慌忙說“不怪,不怪,你做得對,做得對。”

顧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既然你們不是我的爹孃,那他倆也就不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你們一家和我頂多算是有些香火情的同鄉。”

她猛然起身,抓起茶杯往地上一砸,發出令人心悸的一聲脆響,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只剩下一片冰寒,“那是誰給你們的膽量,闖進我的府中,毆打我的下人,辱罵我的表哥!”

顧有富瞠目結舌,顧昭繞了這麼大一圈,竟然在這裡等著呢?

顧昭並未就此罷休,轉臉冷冷地盯著顧家寶,“又是誰給他的膽子,要趕走我的客人,打碎我府中的御賜寶物?”

顧有富簡直要瘋了,怎麼又繞回來了!

顧昭坐回椅子上,眼裡的肆意氣息不變,“信不信我現在就能以,你們四人與禮國公勾結謀反的罪名,直接將你們打入大牢!”

沈蔚和四個小鶴適時地上前一步,動作整齊劃一地抽出了腰間的鶴翎刀!

寒光閃過,讓高氏和顧盼娣都忍不住尖叫起來。

秦行烈躺在房頂,閉著眼睛,嘴角弧度彎彎。

阿昭這來回揉捏幾次,顧家這些人全都被她嚇破了膽,之後恐怕就全都是她的掌中之物,由她隨意擺佈了。

林維康真是腦子有問題,怎麼會以為用這樣幾個蠢貨,就能控制他家聰明過人的阿昭呢?

看著寒光閃爍的刀刃,顧有富嚇得幾乎魂飛天外,再不敢有一點兒不滿,“顧昭,顧大人,別殺我。你要怎麼樣都行,我都聽你的!”

顧昭一抬手,雁翎刀齊刷刷地收回刀鞘。

“想活命也不難,只要我以控鶴司官員的身份,向陛下證明,你們是被禮國公騙到上京來,並且願意效忠陛下,向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