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暝,本官命令你,立刻返回你的房間,不經允許不得出來!”

仲暝卻反手就拔出了自己腰間的東太短刀,一下子劃破了自己的掌心。

鮮血淋漓,染紅了刀刃。

這是東昊人的一種誓言,表示要和敵人決戰。

這種儀式在東昊人的文化中是十分鄭重且神聖的。

原本猶豫不決的使團護衛隊見狀,頓時受到了極大的感染。

長刀出鞘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大半護衛都亮出了武器,顯露出了作戰的姿態。

仲暝仰天大笑“大昊國的勇士們,我們要用鮮血,來為無辜死去的前輩們報仇!”

“報仇!”護衛們齊聲吶喊,衝向了秦行烈這個兇手。

東昊護衛們自動列陣,把秦行烈包圍個嚴嚴實實。

對面的顧昭不由緊張起來。

看見顧昭握緊窗簾的手,齊泗語氣輕鬆地安慰“大人不用擔心,這些人在勵王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顧昭的表情卻並未因此而放鬆下來“這些人也不是傻子,為什麼會選擇以卵擊石?”

她緊緊盯著那個被稱為“仲暝”的年輕東昊人“那些護衛可能是被蠱惑失去了理智,但是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顧昭下了決定“走,我們過去!”

在顧昭下樓趕往使團門口的時候,被十餘名護衛包圍的秦行烈也有了動作。

在他背後,眾多黑甲騎士沉默不語,屹立如林。

包括江原都站在原地,明顯沒有上來幫忙的想法。

秦行烈高大的身軀突然像是一片羽毛一樣飄了起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動作從護衛們的刀下、手臂間飄然閃過。

“一。”

“二。”

“三。”

“四。”

“五。”

他一邊躲,江原一邊數數。

數完第五聲,一直躲閃的秦行烈閃電般出手了。

他並未用任何武器,只是伸出了一隻手。

幾乎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動作,只能聽見接連響起的急促悶哼聲,然後就是幾乎連成一片的重物倒地聲。

等聲音消失之後,所有人才看見,秦行烈一手背在身後,一手隨意下垂,黑色的大氅下襬緩緩落了下來。

而與他的從容輕鬆形成強烈對比的,則是躺在地上再無氣息的使團護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