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跑腿,給人扛行李,幫人做家務,打掃房間洗刷衣物做飯炒菜殺魚砍骨頭,全都是靠著這雙手。

現在你跟我講,沒有你們國公府我就會餓死?

哈哈哈,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顧昭放聲大笑起來,只是這笑聲聽不出一絲喜悅,反倒是充滿了憤怒和悲傷,還有諷刺。

林維康和張夫人第一次啞口無言,他們眼裡的餓死不過是缺衣少食,卻不知年幼的顧昭早已在餓死之間徘徊已久了。

顧昭站了起來,眼神冷漠,收起了那抹自憐,只剩直達心底的強硬。

“算了,跟你們說那麼多也沒有意義。總之,我走到今天,不是靠任何人的施捨,更不欠任何人的恩惠,我不樂意做的事情,誰來逼我也沒有用。而誰欠了我的,我必然要討回。”

說完她拂袖而去。

張夫人捶胸大哭,淚珠擦不完的掉,“冤孽啊冤孽,我就說了,把她接回來做什麼?你聽聽她說的那些,竟是把我們當仇人了!”

林維康望著顧昭的背影,眼神陰冷,“不懂事的孩子,總是要吃點虧,才知道聽父母的話的。”

一個人的一雙手,再有力量,能和國公府比嗎?她未免太天真了。

林維康出了內院,叫來了管家“與我準備厚禮,我要去拜訪萬厚、沈一秀和典鳳年。”

萬厚就是京兆尹,這三人正是皇帝欽點負責審查元夕太子中毒吐血案件的官員。

顧昭不是不願意配合嗎?

那他就去找這三個人,想必他們都會給自己個面子,將案卷上修改一筆。

反正都是他林家的女兒,到底是誰有罪責誰是無辜,與他們三個並沒有什麼關係。

京兆尹萬厚和大太監沈一秀,平時年節時都與禮國公府互相往來。

倒是控鶴司的紫鶴典鳳年,沉寂多年,林維康為了避嫌,從未與其打過交道。

“禮國公此人,心性素來涼薄。”

控鶴司,紫鶴典鳳年起居的小樓中。

林維康盤算著如何與典鳳年拉近關係的時候,典鳳年也正提起他。

“若不是逼得沒辦法,你以為他會巴巴地從江南認一個義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