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驚棠小臉兒一皺,說道:“我傷的不重,可以喝的。”

靳郗卻仍舊堅持。

晏驚棠只好朝著南阮和南頌看過去,寄希望於他們能幫自己說話。

南阮和南頌在這一方面一向是大咧的,他們從前一起學武的時候,還貫徹過一套歪理,酒喝下去就當是給傷處麻醉了,喝多了就不疼了,第二天還能接著練。

但眼下這個情況,南阮和南頌都是佯裝沒有看到晏驚棠的眼神兒,畢竟,這是靳郗在乎晏驚棠的身體,他們總不能不識好歹。

晏驚棠求助無果,沒轍,只能夠自食其力。

她嘴巴一癟,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狀,說道:“靳郗,我心裡不好受。”

靳郗哪裡看得了她這樣,別說喝酒了,只怕是心都能撕給她。

他的眼神變了變,並沒有立刻作聲,那樣子,似乎是陷入在艱難的掙扎當中。

南阮和南頌都沒有出聲,都在猜測靳郗到底會不會由著晏驚棠。

然而,靳郗還是狠了心,說道:“在你傷好之前,不可以。”

晏驚棠扁了扁嘴巴,唉聲嘆氣,“我還以為你是無條件縱容我的呢。”

南阮和南頌也是這麼想的,誰料,靳郗的原則會這麼重。

不過,兩人倒是都很欣賞靳郗這一點,要是晏驚棠裝個可憐,靳郗就心軟無底線,那和軟骨頭有什麼分別。

且不說他們會不會就此看不起他,就是晏驚棠怕是久了也會覺著沒意思。

靳郗看著晏驚棠,說道:“等一下我陪你散心,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除了喝酒。”

晏驚棠說:“那我想去揍宋柏彥一頓。”

要不是因為那個傢伙,她何須被管成這樣。

靳郗說:“好。”

只要她想,他就帶她過去。

晏驚棠一樂,瞬間來了興致。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油豆角放到靳郗碗裡,說道:“那你快點吃。”

由於晏驚棠沒有喝酒,靳郗便也沒有喝,一瓶酒盡數進了南阮和南頌的肚子裡面。

兩人都是有酒量的,一瓶下去,小打小鬧,一點兒醉意都沒有。

在晏驚棠去換衣服的時候,南頌跟靳郗走至陽臺說話。

南頌說道:“三爺,宋之珩的情況,一時半會兒是無法離開首都的,乾爸的意思,你要是放心,就讓元先生和秦先生先回來,他會幫你看著宋之珩。”

靳郗說道:“那就有勞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