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硯很快換好衣服走出來,腦門兒上還有謝星妍拍出來的五指印,這讓他臉上無光,根本就沒敢抬眼去看靳郗和秦江生。

但面對靳郗,謝君硯又不敢在他跟前裝蒜,蔫頭耷腦的,還是叫了一聲:“三爺。”

靳郗應了一聲,便沒再作聲,只端著一派閒適雅緻模樣,端的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

他同謝星妍算得上至交好友,但對謝君硯,一向私交甚少。

只在謝星妍請他幫忙,修理謝君硯的那次,與他有過較長時間的相處,不過,那次也給謝君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但凡見到他都恭恭敬敬地喚他一聲“三爺”。

謝君硯是真的怕極了靳郗,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目光不由得帶著點兒埋怨地看向秦江生,這死傢伙,沒給他姐打小報告,結果把靳郗給帶過來了,簡直太缺德了。

謝星妍雖然惱火秦江生把謝君硯藏在這兒,若不是她打去他國外的室友那裡查崗,還不知道這小混球偷偷跑回來了,但看到他居然沒個好眼神兒地瞅秦江生,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她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著謝君硯砸了過去,“你這什麼眼神兒!偷跑回來你還有理了是吧!”

謝君硯著實是被嚇了一跳,雖然抱枕砸身上不疼,卻並不妨礙他吱哇亂叫,一個勁兒地賣慘。

“姐,我都說了,這次真的不能怪我,我回來是有苦衷的。”謝君硯說道。

謝星妍提了一口氣,若不是另外個抱枕在靳郗手邊,她不好越過他只怕把抱枕拿過來,她一定會好好地讓她的這個好弟弟見識見識,什麼叫作連環毒打。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好好聽聽你的解釋,顯得我這個做姐姐的太過專制。”謝星妍說道。

謝君硯聞言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本來就專制,哪裡用顯得。”

謝星妍氣得肺都要炸了,要不是還顧及著一點點在秦江生心裡面的形象,她此刻早就一巴掌抽到謝君硯的臉上了。

謝君硯也知道不能再惹毛謝星妍,連忙說道:“姐,你是不知道國外有人多變態,大家都是兄弟,他居然想泡我,我都說了我取向再正常不過了,結果,他居然想對我用強迫的,要不是我機智,及時發現了,跑的夠快,你唯一的弟弟現在可就清白不保了。”

說著,謝君硯還活似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抬手拭了拭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不過,他這番話所要達到的目的,還是達到了的。

別說謝星妍大受震撼,就連靳郗和秦江生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謝君硯。

謝星妍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才一瞬不瞬地盯住謝君硯,說道:“你最好沒有在說謊話騙我。”

謝君硯立刻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姐,我哪裡敢啊。”

說著,他又故意偷瞄了一眼靳郗,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我就算敢說謊騙你,我也不敢騙三爺啊。”

謝星妍又是被氣個半死,不過,想想也是,自從謝君硯被靳郗修理過之後,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那是一點兒心眼子都不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