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點。

廢舊廠房內,女人淒厲的尖叫聲響起,在這夏夜裡格外的可怖。

元佐和元佑坐在休息室裡面,看著一塊顯示屏上面顯示出來的畫面,神情均未見到有半分的憐憫。

元佑嫌棄地說道:“你這樣搞,簡直要吵死了。”

元佐掀起眼皮朝著他看了一眼,並未作聲。

畫面裡面的女人是程婧藜,在陶藝館被晏驚棠打了一頓之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原本精緻的小禮服,也變得破爛不堪,還是元佐嫌棄她辣眼睛,找了件工服給她套上了。

為此,元佐還被元佑吐槽了一句,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的。

元佐無語,給了元佑一記警告的眼神之後,就不再搭理他。

另一個顯示屏上面,畫面又是另外一個模樣。

裝修精緻的一間屋子,到處是乾淨雅緻的白色物件兒,卻給人極致的恐慌感。

黃芩的丈夫梁威,和他的父母就被關在這裡,與程婧藜所處的環境是完全的兩個極端。

在這間屋子裡面,有水有食物,甚至可以用愜意來形容。

但這裡四處無窗,門也是隱形門,無處可以看到時間,更沒有方式可以和外界聯絡。

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呆久了,非常容易會感到一種錯亂感,會讓人感到極致的恐懼感。

尤其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屋內仍舊燈光大亮,兩個老人的精神已經快要到了極限,到了隨時都會崩潰的地步。

元佑看著已經驚恐到開始胡亂張望的兩個老人,嗤笑了一聲,說道:“嘴巴那麼硬,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抗到什麼時候。”

對待他們不好用暴力,只能和他們打心理戰,把他們嚇唬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讓他們自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說出來了。

元佐盯著螢幕又看了五分鐘,說道:“走吧,差不多了。”

兩人站起身來,一起往外面走。

休息室在廠房的另外一側,兩人走過去,守在門口的人站起身來,朝著兩人恭敬叫到:“佐哥,佑哥。”

“怎麼樣,裡面有沒有什麼異樣?”元佑問道。

那人回答:“一開始大喊大叫,罵罵咧咧,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元佑點了點頭,示意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