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家廣式粥店前會和。

靳郗的車子先到,晏時卿的車子在五分鐘之後到。

眾人從車上下來,鄭觀棋同溫長河走在最後,他忍了一路,還是沒有忍住扯了扯溫長河的袖子,問道:“師伯,晏二少對師姐……”

他方才在車上沒有聽錯的話,是男女之情的那個意思吧。

那不是……

鄭觀棋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他覺得自己可能三觀都要碎一地了。

應該不出吧,應該是他想錯了吧。

溫長河瞧著鄭觀棋這個樣子,深感無語,年紀不大,腦洞挺大,這麼有想象力,學中醫幹嘛,去當編劇好了。

溫長河說道,“你別瞎想,沒有那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話,叫鄭觀棋更加的茫然了。

溫長河這是沒有否認他的想法,可是,也沒有說明白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鄭觀棋只覺得自己腦袋都不靈光了。

用力地撓了撓頭,鄭觀棋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有錢人的世界,真複雜。

晏驚棠不知道鄭觀棋想了這麼的,她已經朝著溫長河走過來,對溫長河說道:“師父,今天辛苦你了。”

往常在山上的時候,溫長河作息規律的簡直令人髮指,這麼熬大夜的時候,可不多見,她著實擔心溫長河的身體。

溫長河倒是沒有什麼所謂,雖然不比年輕人能熬了,可是,他也沒有覺得自己有輸太多。

眾人進了粥店,元佑已經先進去點餐了,這個時間,要說多麼的有胃口,自然是沒有的,而且,這家粥店的老闆脾氣很大,每天也就提供那麼幾款,想喝別的,不好意思,沒有。

元佑根據每個人的口味點了粥,其實也已經算是把整個粥店的粥都點了。

眾人也都不是什麼難搞的人,自然也沒有多麼的挑剔。

席間還是非常的和諧的,只在吃完以後,晏時卿看向晏驚棠,問道:“你今天回不回家?”

這個問題,其實問了也是白問,很明顯的答案,南阮還在帝寶,晏驚棠自然是要過去找她的,不然,讓南阮單獨住在靳郗那裡,這像是什麼樣子。

只不過,晏時卿的意思也很明顯,只要晏驚棠說回家,他就會過去接南阮,費事費力一點兒而已,並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晏驚棠體會到晏時卿的意思,靳郗自然也能夠感受得到,晏時卿對自己的敵意。

他並沒有開口,全權把這個決定交給晏驚棠自己。

只是,經此之後,靳郗也就更加可以明白一件事情了,自己在晏家兄弟這裡,是半點兒好都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