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顧冕也來了,不過第一時間看的還是姜瀝,雖然知道她沒受傷,卻還要確認一番。

沒進醫院呆幾分鐘,只是將衛煊接走了,順帶著也將姜瀝接走了,擔心她被嚇著了,讓小滿給劇組請了假,打算帶她回去休息兩天。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就是有人被偏愛,有些人只要站在那裡,什麼都不需要做,人人都前仆後繼的討好關心,姜瀝就是這樣的存在。

衛煊雖然是個病號,但是上車的時候倒是瀟瀟灑灑。

顧冕將安全帶給姜瀝繫上,然後看了一眼後面的衛煊,笑了笑,“我親自給你開車,沒點表示?”以前大多時候都是衛煊給他開車。

“怎麼表示?親你一口啊?不合適吧?親姜小姐一口嗎?更不合適吧?”

衛煊是真的傷得不重,還能嬉皮笑臉的開玩笑。

姜瀝回頭看了衛煊一眼,衛煊在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心臟都跟著顫。

“我雖然沒什麼大事,但是該放的假還是得給我放啊,這算工傷”,衛煊目光悠悠看著窗外飛過的景色,然後繼續開口道,“顧總,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得了,我趁這個假期,好好在外面嗨一場。”

“悠著點吧,你這手想廢了?”顧冕搖了搖頭。

“人生苦短啊……”衛煊悠悠感慨。

顧冕無奈笑了笑,倒還真的就尋了個地給他下車了,只是在衛煊下車的時候囑咐了一句,“別玩瘋了,過兩天還要回來上班的。”

“明白”,衛煊笑著揮了揮沒受傷的那邊手,然後目送著車子離開。

姜瀝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小的身影,心裡的感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衛煊看著車子消失,然後大搖大擺的又打了輛車,最後去了一個酒吧。

酒吧裡還算熱鬧,這個時間陸陸續續的來了客人,他拍了拍包紮著的手臂,另一邊手很瀟灑的插進了褲兜裡。

一路往裡走,衛煊徑直朝著包廂的方向而去,臨到門口還從服務員手裡撈了打酒,將酒微舉著,另一邊手不方便,他便用身子抵門推入。

“酒來了,隨便喝……”衛煊將酒放桌上,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在沙發自顧坐下。

包廂裡的人看到他之後,倒是瞬間都安靜了,連音樂聲都停下了,目光齊刷刷都看著他那受傷的手臂。

“喲,二郎,你這是打哪打虎來,居然受傷了?”有人忍不住湊過來調侃。

“說什麼呢?不會說話就把嘴巴給閉上”,衛煊哼哼著白了人家一眼。

大家半笑著面面相覷,衛煊可是有些年沒掛彩了。

“行了,你們玩吧……”衛煊搖了搖腦袋,似乎不想過多廢話,“讓我眯會。”

衛煊剛準備躺下,身邊的人又湊了過來,“你義父讓你回來是跟顧家談生意的,你倒好,跑人家那裡當保鏢了?”

“跟人家合作不得先了解了解他們公司的情況?”衛煊白了他一眼,然後懶洋洋躺靠了下去。

“公司你先費費心,有什麼事過段時間再說,我現在睡會,你們自己玩。”

衛煊一點沒客氣的直接將眼睛給閉上了,又很瞭然的在對方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即使閉著眼睛也能適時的做了一個把嘴巴拉上的動作。

衛煊這話不是開玩笑的,一群人在這裡玩樂,聽著他們的喧鬧聲,他反而睡得踏實。

音樂聲再次響起,喧鬧聲也在耳邊,衛煊摟個抱枕,倒真的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包廂裡已經沒有人了,朋友們都已經喝盡興,玩盡興離開了,留他孤零零一個人的還躺在沙發上,但是面前的桌上還給他留了一大把棒棒糖。

衛煊坐起來,將腳盤到沙發上,隨手拿了個棒棒糖開啟,然後叼在了嘴邊。

衛煊叼著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一路走到今天,他很不容易。

搖搖頭,衛煊把糖全部撈進口袋裡,然後離開包廂從後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