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苦著臉說道:“這賭約可是我先提的,你們現在讓我做見證人,就不讓我參與了?我這上哪去說理去,罷了,這次我老人家就看個熱鬧好了。不過老傢伙,你選的敬辛我看未必能走到最後。”

震十方聽到大怒:“呸呸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老東西,我剛把本下上你就開始咒我,要是我輸了,你也好不了。對了!”震十方說完在逍遙子的袖口裡摸了一把,把一個翠綠色的瓷瓶拿到手裡:“琥珀膽分量有點不夠,我把這瓶造化丹加上,算是我跟老混蛋一起賭的。”

逍遙子聽完哎呀苦叫了一聲,但是並沒有再說什麼,震十方得意的說道:“老瘋子,來來來,還剩兩個女娃娃,你選哪個?”

風無痕不假思索的說道:“我選聖女的弟子,明鳶。”

“明鳶?這女娃娃看著可不像是能挺到最後的,我還以為你會選姓葉的丫頭。”

“葉傾城這套醉火飛花雖然練得不錯,但是比武臺上又不能使用內力,單論招式來著,葉傾城雖然得了便宜,卻也失了機會。”

震十方聽完有些不以為然,逍遙子剛要說什麼,比武臺卻起了變化。

臺上三人猛的往中間一湊,亂鬥了四五招之後快速分開。

分開後多了許久三個人均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過這時明鳶和敬辛彼此看了看,然後敬辛說道:“葉姑娘有大運道幫襯,你我皆難以取勝,不若……”

明鳶淡淡的說道:“不若如何?”

“不若我倆就此認輸可好,但你我二人我還是想分個高下,聖女座下三位弟子均不是等閒之輩,但我不服你。”

明鳶聽到這話之後突然嫣然一笑,轉身將身上寬衣大袖脫去,留下一聲火紅色的打扮。眉角之前的神情馬上起了變化,比在金風玉露樓時更加的風情萬種。

“葉姑娘以為如何?”

此時葉傾城臉色很不好看,依然冷若冰霜的看著兩位對手:“你們是在羞臊我嗎?”

“葉姑娘此言差矣。”明鳶嘆了口氣:“我在國教的時間比兩位都長,天命一說從來沒有道理可言,天意讓葉姑娘拿到本就精通的劍譜,就算姑娘勝了這一陣也是天意。人生在世,天命不可違。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若論天賦,你不及敬辛,更不及我!”明鳶笑嘻嘻的衝著葉傾城說道

“練武一途若以勤奮論短長,那這世道才真是變了。至於敬姑娘……”明鳶轉頭看著依然殺意十足的敬辛。

“敬姑娘打得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敬辛皺著眉:“你什麼意思?要比就比,哪這麼多廢話。”

明鳶捂著嘴嗤嗤的笑出聲來:“敬姑娘自認無法勝過葉姑娘,便想到了這以退為進的法子,若是葉姑娘真被羞的拂袖而去,或許還有機會勝出這一陣,我說的對嗎?敬辛!”

敬辛聽完神色絲毫沒有變化:“沒想到國教聖女的弟子既然如此臆測他人,可笑之極!”

“是也罷,不是也罷。葉傾城你且看好了,我百招之內必定勝她,到時我對我這套指法更有所悟,再與你相鬥,你亦不能敵我!”

看臺上各門各派的人開始有些騷動,議論紛紛。

明鳶也不等葉傾城再說什麼,飛身撲向敬辛。敬辛所得的絲巾上是一套平平無奇的鞭法,但鞭法雖然無奇卻是最難練不過。敬辛本身用的是蛾眉刺,兩種兵器可以說完全沒有相通之處,但敬辛天賦之高竟然在原來鞭法的基礎上又多演化出兩式。

明鳶拿到的是一套指法,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隻有一式。明鳶從頭到尾的招數幾乎一模一樣。要不是仗著身法靈活,早就敗下陣來,但即便是這樣,身上已經現了多出傷口,最深的一道在左肩,血水滲出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