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的朋友?”

杜傑聽到這話,再次聚攏目光看去,影影綽綽看著確實像是一名女子。難道真是小蝶?

杜傑隱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既然此人並沒有通風報信,那是友非敵。

黑衣人站的位置絕佳,在一處山坳之中,俯身下去便能將身體完全隱藏起來,難怪之前兩人都沒有發現。

走到近前杜傑才明白哪裡不對,此人這個時間身穿黑衣,絕對不是蘇小蝶。

“請問……”

還沒等杜傑說完,眼前的黑衣人開口說道:“師弟,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隨後黑衣人將頭巾摘了下去,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杜傑瞪著眼睛半天才說道:“四師姐?”

眼前這人竟然是離開崖山天機門的葉傾城。

葉傾城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神情冷漠的芽兒,見他看到自己以後臉上表情未動分毫。

“師弟,這人是誰?”

“這人是在大覺山的朋友,師姐,你不是去國教了嗎?為何又到了南疆?”

葉傾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事說來話長,倒是你不在崖山待著,怎麼又到苗寨來了?”

“我?我也一言難盡……”杜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後目不轉睛的看著葉傾城。

“師弟,你是怎麼了?”葉傾城奇怪的問道

杜傑沒有說話,只是往後退了半步,旁邊的芽兒此刻才開口:“你也看出來了?這人易容術不錯,幾乎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不過她既然知道你師姐的模樣,必然是和你相熟之人。”

杜傑聽到芽兒的話,這才說道:“易容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旁邊‘葉傾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們兩個:“什麼易容術?你們在說什麼?師弟難道認為我是易容的?”

“我師姐幾天前才離開崖山前往帝都,就算是馬不停蹄,此刻也絕對不會到南疆來,你到底是誰?”

“幾天前?師弟你開什麼玩笑,從我離開崖山開始算,現在已經將近兩個月有餘。”

“兩個月?不可能!”自己明明只在‘歸墟’之中呆了短短的一日,杜傑急忙轉頭問芽兒:“現在是什麼時節?”

“剛剛過了秋分。”

秋分?真的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杜傑此時瞳孔微縮,隨後喃喃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芽兒皺著眉問他:“你說什麼?”

杜傑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沒事,芽兒,你說這人不是我的四師姐,是看出來什麼了?”

芽兒目光在杜傑臉上停留了片刻才說道:“還以為你看出來了什麼,原來是資訊出錯了。這人面相僵硬,應該是穿戴了人皮面具。不過此人易容術很厲害,她易容應該是發現我們以後才臨時起意的,否則多給她些時間,怕我也發現不了端倪。”

‘葉傾城’此時皺著眉聽著芽兒說話,隨後轉頭看向杜傑:“師弟,你不會真信了這個傢伙的鬼話吧。你第一次到崖山的時候,在老五的門前呆了許久,還有還有……我手上這柄太陰,難道還不能證明我就是葉傾城嗎?”

杜傑看著那張絕美的臉上,不知道想到什麼,嘆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師姐臉上從沒有出現過這等焦急之色,而且她話少,我入門到現在跟她說的話加起來都沒今天咱們說的多。師姐性子冷淡,你不是她。”

‘葉傾城’聽到杜傑的話,竟然錯愕了半天,最後才搖頭笑道:“葉傾城竟然真是這麼一個脾氣。看來還是我錯怪她了。”

杜傑見她承認了,眼神凌厲起來,他看著‘葉傾城’手上的太陰,問道:“你究竟是誰?太陰為什麼在你手上!”

‘葉傾城’見杜傑這個模樣,連忙擺手示意他放鬆一下,隨後‘葉傾城’變換了語調說道:“杜公子,你這麼快便把我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