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卷舒無風自動,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衝著般若僧射了過去。般若僧雙手架在胸前,隨後招架住雲卷舒的攻勢。但只這一擊,般若僧就硬生生被打退了十丈。

雲卷舒一擊得手卻沒有在進攻,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手掌上如今覆蓋著薄薄的一層冰霜。自己的手居然就在接觸般若僧一瞬間就被凍住了,甚至自己都沒有發覺。

雲卷舒稍微運了運氣,手臂上的冰霜變成霧氣蒸發了,此時般若僧已經飛奔而來,舉右掌便劈了過來,雲卷舒不甘示弱,伸出右掌迎著般若僧也拍了出去。兩掌剛剛接觸,般若僧就感覺不好,比剛才更加恐怖的力量排山倒海的透過雲卷舒的右掌襲來,緊接著他又被打退了十來丈。

單憑內力,自己已經沒辦法和雲卷舒抗衡了。這是般若僧對了兩掌以後做出的判斷。

但是雲卷舒此時更加疑惑,他舉起自己的右掌,手心已經被火燒火燎的疼,而且黑紅了一片。自己的雙掌雖然沒有像魔道那樣淬鍊過,但她自己清楚,自己練就了更上乘的煉體之法,凡火根本沒辦法傷到她。可如今自己不但被火傷了,而且就只在和般若僧接觸的一瞬間。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怎麼做到的?”雲卷舒忍不住問道

般若僧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是剛才從旁邊飛進你身體的一紅一白兩道光芒吧?看樣子,這麼多年,你也習練了了不起的手段。那接下來,我也不客氣了。”

雲卷舒此時身上的金色光芒更甚,金色的光芒如同實物一般。般若僧不敢大意,剛剛接了兩招,他就明白,雲卷舒身上的金光非同小可,不但將自己十成十內力打出去的一掌洩了大半,而且自己雙手如今像是被針扎一樣,疼痛難忍。

般若僧最後沒辦法,深吸一口氣小聲說道:“只能這樣了,但願能挺過這段時間。”

般若僧小聲說完的時候,雲卷舒已經來到他近前,此時她手中拿著一柄明晃晃的寶劍,寶劍上露出三寸劍芒,輕輕掃向般若僧,般若僧看到劍芒以後如見蛇蠍一般快速後退。但劍鋒所指之處,般若僧的身上依然被劃開一個口子。

雲卷舒一招得手,根本不做停留,將寶劍橫拉,掃般若僧的小腹。般若僧強行扭動自己的腰,在空中翻騰一週後落下。兩人瞬間就打在一處。雲卷舒的招式如銀河落地不見蹤影,又如百鳥越林輕靈秀逸。她手上的寶劍並不出自摘仙,般若僧此前也沒有見過,但是這口寶劍似乎比玉流雲手上那柄還要厲害,看造型不是當代之物。般若僧暗自嘆了口氣,這麼多年,雲卷舒所在的邪教應該一直在馬不停蹄的發展實力,自己這些人卻疏於練武。

般若僧邊想邊打,更不是雲卷舒的對手,但是奇怪的很,般若僧身上的傷口卻在以極快的速度癒合,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雲卷舒感覺般若僧的身體越來越堅硬,原本掃過就會留下劍傷,可漸漸地,除了能將般若僧衣服劃開,再也留不下什麼傷痕了?

這是怎麼回事?不對,般若僧身體有變。此時般若僧原本挺拔的身軀慢慢浮現出一塊塊如同鱗片的東西。這些東西先是從後背長到前心,又蔓延到雙臂。雲卷舒的劍芒掃過,只能在鱗片上留下一道白痕。這鱗片像是盔甲一樣保護住般若僧的全身。

雲卷舒大為吃驚,再看向般若僧的時候又愣住了,此時般若僧雙眼豎瞳,如同妖物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雲卷舒忽然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亂,緊接著感覺五內具焚,手中寶劍再也拿不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雲卷舒暗道不好。般若僧此時手掌成爪狀,一把抓向雲卷舒的小腹,緊接著從小腹處,旱魃沖天而起,然後飛落在般若僧身後。般若僧右掌化拳,打在雲卷舒的心口,從雲卷舒的背上,雪女帶著痛苦的嚎叫逃離出來。

隨後雲卷舒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雪女和旱魃回到般若僧的身後,旱魃還好,似乎只是受了不小的內傷。但是雪女幾乎已經沒辦法站立。

剛才除了燭陰入體,一白一紅兩道光芒便是雪女和旱魃。開始對招的時候,兩女趁著對掌的間隙,從手掌進入雲卷舒的身體,般若僧知道雲卷舒不可能僅靠兩女攪鬧雲卷舒的經脈變可取勝,但是沒想到雲卷舒不知道練就了什麼武學。已經沒有實體旱魃和雪女竟然差點死在她的體內。

戰場瞬息萬變,原本以為震十方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沒想到沒過多久,雲卷舒卻倒在了般若僧身前。玉流雲見後大驚,拼盡手段往雲卷舒的方向靠去。逍遙子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不惜以傷換傷的方式阻止玉流雲。玉流雲見自己根本沒辦法短時間擺脫逍遙子的糾纏,忽然大聲喊道:“阿雲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