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十方此時心情大好:“天地二陣的陣圖乃是老瘋子打賭輸給我的,這算什麼破了誓言。”

玉流雲剛想說什麼,雲卷舒揮手止住了,然後冷冷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無所謂了。”說完她轉頭對著後面的所有人說道:“天地二陣乃是天下少有的奇陣。這兩個陣局應該有兩個陣眼。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兩個陣眼應該在般若僧和震十方的身上。天地二戰顧名思義,便是可以演化天地之勢。所有人聽好了,若今天想保住性命,首先要破了兩個陣眼。”

“說完了沒,說完了,我就不客氣了!”震十方雙手匯聚出一團真氣,然後慢慢探下身俯拍向地面,緊接著邪教眾人腳下的土地開始變得不穩定了。

“怎麼回事?”

“地震了……”

“不對,小心!”

“六哥!!”

就在眾人的驚呼之中,大地如同龜裂一般被切割成數塊。有些地方從地表騰空而起直插入天際,有些卻如同陷入無底深淵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黑漆漆的窟窿。

邪教的眾人見狀急忙四散逃竄,即便這樣,還是有少部分人被大地給吞噬。

邪教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天下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陣局,見到同伴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所有人眼睛通紅,身手矯健的人已經開始朝著震十方和般若僧靠攏。

兩個人也不著急,等人聚攏的差不多了以後,般若僧手上多了一柄造型古樸的扇子,隨著般若僧緩緩將扇子開啟,扇面上畫著一隻神采奕奕的青鸞。無數金光上下流動,映照著扇面上的青鸞如同活過來一般。

般若僧此時緩緩開口:“風起。”

隨後伸出扇子朝著四周輕輕扇了一扇,那隻青鸞如同活過來一樣從扇面上出來隨後一飛沖天,緊接自般若僧為中心,青鸞攜帶著巨大的狂風之力將已經聚攏過來的人衝的四散開來。

那些被吹向四面八方的人轉瞬之間便消失在雲卷舒的視線之中,邪教的教眾就這樣被一個一個被吹散到天地二陣的不同方位。

此時三老對面只剩下雲卷舒和玉流雲。震十方從地上抓起一把黃土,然後把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取出來,將裡面的酒水倒出來一點混在黃土之中。酒水裹著黃土從震十方手上流了下去,震十方冷笑的看著對面說道

“澤被蒼生!”

雲卷舒和玉流雲腳下的地一軟,身體不由自主的慢慢陷下去。玉流雲心中大驚,猛的向上飛縱,在空中發現自己和雲卷舒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便成了澤地。

玉流雲一縱跳出七八丈遠,落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面。轉過頭對著雲卷舒喊道:“還不離開,你在幹嘛?”

雲卷舒搖了搖頭:“沒用的。你看你腳下。”

玉流雲這才看到自己腳下,這塊巨石居然此刻也漸漸開始往下沉去。自己腳下竟然還是澤地。

“這不可能,剛剛我明明……”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天地二陣當中,他們可以隨意變換天時和地勢,你根本躲無可躲,還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要破陣局,需要先破陣眼。放心,此時般若僧和震十方的方位已定,根本沒辦法自有活動,我們勝算不小。”

玉流雲咬了咬牙,拔劍就飛刺過去。兩人果然不躲不閃立在原地。玉流雲心中大喜,就在馬上要刺到震十方身上的時候,震十方將雙目猛的睜了一下,緊接著旁邊一個白影呼嘯而來。堪堪在震十方身前兩寸的地方止住了玉流雲的劍勢。

“玉流雲!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逍遙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忽然冒了出來,制止了玉流雲的進攻。

震十方此時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逍遙子說道:“你這個老混蛋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半天才回來。”

逍遙子轉過頭笑道:“地方有點大,人也有點多,總要多跑幾個地方才行,現在可以了。其他人都有了對手,沒有人會影響我們了。”

震十方哈哈大笑,然後眼神放到了雲卷舒和玉流雲身上:“今天你們走不出這裡了!看在摘仙一場的情分上,你們自殺吧,我給你們留個全屍。”

玉流雲此時才知道,剛才逍遙子不在,就是去陣局中找那些被吹散的教眾去了,看這意思,他們還有其它幫手,雲卷舒此時已經陷下去一小半,但是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她笑著說道:“天地二陣佈置不易,三個哥哥為了今天能在這堵上我謀劃了很久了吧。我本來以為三劫教被我經營瞭如此多年已經鐵桶一塊,沒想到居然還被你們安插進了內應。這件事過後我會好好查一查。”

震十方冷笑一聲:“過後?你今天過不去了!!”

雲卷舒也沒理會震十方的話,轉過頭看向般若僧說道:“其它人應該是被百鬼纏上了吧,有你們相助,他們在這樣的天地之勢之中,更加如魚得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