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傑點了點頭,可又說道:“徒兒是有些好奇,但師父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若師父不說,自然有不說的理由。”

天機叟笑了笑,越看越喜歡杜傑這個孩子:“傑兒,你天資是一等一,這脾氣秉性也是一等一的。為師有你們七個徒弟,是為師之幸。你大師兄為人光明磊落,這孩子若不是之前太過執拗,也不會把自己逼成這樣。你二師兄三師兄兩個人有自己的路要走。老四和老五都是女孩子,老六太聰明,所以為師思來想去,選了你去內寺走這一遭。”

“那日我和三思師兄打算趁著其它人還未來的時候,將陣法佈置到內寺去。沒想到陌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訊息,偷偷的潛入進三思大師的禪房,陌修之前曾想向三思大師討要紫玉書,被三思大師拒絕以後,退而求其次,討要舍利。三思大師知道他揹負血海深仇,本不想給他,但是師父曾說他與佛有緣。所以最後還是答應給他一個機會。”

“陌修那日潛入三思大師禪房,未見到我們,正在思索的時候,發現了火靈。順勢將一個血手印綁在火靈身上,後面他一直在偷偷跟蹤你們,等你們查到結果後,捷足先登。我和三思大師知道他的企圖以後,想了一個辦法。在禪房放了半卷羊皮,然後在老二和老三將陌修帶到禪房的時候,轉過頭偷偷將你帶到了內寺。”

“內寺之中有奪天地的造化,為師和之前的一眾高僧都未曾參悟,但師父不知道怎得,總覺得傑兒能夠參透些什麼。”

杜傑聽到周理的解釋,雖然一切都很合理,但是總覺得哪裡有些問題,師父不願意說,就不問了,況且自己心裡在糾結要不要把造化鏡的事情告訴師父,但是畢竟答應了師公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可他知道自己這師父對師公的感情必定很好,不告訴師父自己良心上未必過得去,可……杜傑最後咬了咬牙,決定先藏在心裡,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再說。

半個月後,伽藍寺方向傳來訊息,最後的三枚舍利子被三名不知底細的年輕人奪取,聽說那三名年輕人武功似乎同出一脈,頗有點古法道武學的味道,是真是假就不太清楚了。而在英雄會即將結束的時候,更是從天外飛來一直巨雕,雕上站著一面帶紗巾的女子。中間的過程不太清楚,但是最後三思大師把一塊紫玉親手交給了這個女子,不少人猜想可能是傳說中伽藍寺的紫玉書,這幾乎是比舍利子更讓人垂涎的寶物。不少人當時就打起來歪主意。

那女子離開伽藍寺之時不少人都跟了過去,其中就包括並肩王帶來的南宗北呂兩兄弟,但是不成想三天後在崖山五十里外有人找到了這兄弟倆的屍體。聽說這兩兄弟幾乎都只剩下腦袋,其他部分都被野獸啃食的乾乾淨淨,此傳聞一出,頓時又引起不小的轟動。

這南宗北呂可不是籍籍無名之輩,當年曾一起拜師在玉面魔仙門下,出世那年兄弟二人各奔東西,幾乎都在短短的時間內創出偌大的名聲,這才被人稱作南宗北呂。可這樣的豪傑居然會被野獸啃食掉。

而此時在一個絕谷處,一個面帶紗巾的女子被一群拿著刀劍的黑衣人逼到了絕境,這名女子冷冷的看著對面這群人,而這群黑衣人似乎受到過專業的訓練,雖然殺氣騰騰的看著那名女子,也沒有貿然出手,這群黑衣人後面有兩位老者陰沉的看著這位女子,臉上有一閃即逝的瘋狂之色。

良久那老者裡面已經花白頭髮的老人似乎沒了耐心首先開口說道:“這位姑娘,不用拖延時間了,此處是絕地,出口只有我們這邊的一條,你殺了我三弟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說法?不知道兩位想要什麼說法?”那女子媚眼一笑的說道,雖然看不到面容,但光憑這雙眼睛就能斷定這紗巾下定是絕世芳容。

“這個……”那白髮老者沒成想這女人突然變得如此好商量,一時語塞。他旁邊有些灰白頭髮的老者把話接過來:“當然是把三思和尚交與你的紫玉書拿來!”

“不對不對,老先生的話錯了,既然你們三弟是我殺的,按道理應該是一命抵一命,哪有一本書就能抵消的了的。”那女子又笑著說道

“妖女!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今日若不交出紫玉書,就把命留在這!”那白髮老者似乎也撕破了臉,陰狠狠地說道

那女子終於像是笑完了一樣,把頭一歪說道:“當初你三弟就是這麼說的。現在又變成了你?我以為你一大把年紀應該活的很明白了,沒想到還是這麼糊塗!難怪師傅說,中原武林人有一半多全是糊塗蛋!”

那灰白頭髮的老者一聽火往上撞:“牙尖嘴利的女娃娃,現在就讓我要了你的小命!”說完抽出一把判官筆,筆點那名面帶紗巾的女子。他旁邊那名頭髮全白的老者見自己拉不住了,只好衝前面的黑衣人喊了一句:上!自己也隨著加入了戰團。

一時間刀劍聲四起!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從絕谷裡走出那名面帶紗巾的女子,看他周身上下幾乎毫髮無傷,而從谷裡飄出來的血腥味證明裡面確實剛剛發生了大規模的戰鬥。看樣子似乎是這名女子把那些人全部斬殺了一乾二淨。

那女子眉頭微皺的自言自語道:“君莫愁居然離開了這裡?這可不好辦了!”

聽這話的意思似乎這女子並不是被逼來到這裡,而是專程來此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