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佛印拈花(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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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花哨的槍桿啊。”
“槍桿這麼花哨怎麼可能是學武之人用的,這明顯就是一戲班裡打著玩的嘛。”
臺下在杜傑亮出追魂槍後又一陣譁然,可是司馬衷才的眼睛一縮,緊緊的盯著槍桿一動不動的看著。
“這槍好像是父親曾跟我提到的九龍追魂槍?不是說這把槍跟隨杜偉去西北了嗎?不對,杜傑、杜偉?這杜傑是杜偉的後人?天機叟這老東西還真是挺狡猾的,我倒要看看這槍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一樣。不過這個傢伙剛才明明中了我黑眼牽魂之術,為什麼還這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杜傑當然不知道司馬衷才在想些什麼,隨意耍了幾個槍花,豪情萬丈的喊了句:“來吧!”
司馬衷才也不客氣,飛身前撲,直踢杜傑的小腿,杜傑把九龍追魂槍往前一帶,整個人順著槍桿飛身而起,接著頭朝下腳朝上做了一個海里撈月的招式,想直接把司馬衷才給拎起來。這是杜傑欺負司馬衷才身材矮小,想想讓他出出洋相。司馬衷才急忙閃身躲過了杜傑的左手,然後用腳狠踹了一下槍桿,借力跳出兩米外。杜傑一招走空,順勢一拍地面用一招鷂子翻身的又要站了起來。司馬衷才眼尖手快,還沒等杜傑翻過身來就直接朝天一腳,直踢杜傑的背部。杜傑這時正在空中,沒有著力點,眼看這腳已經避無可避。臺下的楚慕哎呀了一聲心說:才兩個回合這師弟就要給人打趴下。
但電石火花之間杜傑的右手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抓住了司馬衷才踢過來的一腳,然後順著翻身來的力道等一站穩就直接把司馬衷才給扔了出去。
整個過程幾乎一個呼吸間就完成了,臺下眼神不好的人就看到司馬衷才飛身過去,然後直接給杜傑給丟了出來。
司馬衷才蹬蹬蹬連續倒退了好幾步,才在臺子邊緣給穩了下來。杜傑看著笑了笑自嘲道:“我還以為是中原的武功招數有問題,怎麼在臺上盡是些花招,自己登臺才發現原來我也這麼喜歡在人前賣弄,好了司馬衷才,我杜傑出生就在馬背上,學的全是殺人的招數,你可要小心了。”說完杜傑右手狠狠的攥了攥槍桿,好不容易止住了剛才因為擋了司馬衷才一腳引起的痠麻感。
雖然剛才看是杜傑佔了上風,可只有擂臺上的兩個人才知道,杜傑剛才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司馬衷才那腳裡含著一股古怪的陰力。杜傑本來想握住司馬衷才腳脖子以後好好戲耍他一頓,等自己真的握住了以後才後悔了,不知道怎麼,突然覺得一股陰寒之力直接順著經脈往上湧了過來。杜傑這才急忙把司馬衷才給狠狠扔出去。
司馬衷才冷笑一聲:“那好,這些花招我也膩了,父親還等著我回去。就不陪你多玩了。”司馬衷才一邊說一邊往前一步一步的走,每走一步他的身體就拔高一點。等快要走到擂臺中間,這司馬衷才已經從一個童兒變成了一個十八九的大小夥子。
這正是喪魂指的特點,以身養氣者,身體所有養分都被氣所奪,除非要動手的時候煞氣往外擴散,身體技能開始恢復正常,平時都要保持一個童兒的模樣。
杜傑雖然錯愕司馬衷才的外貌變化,但是也知道不是問他的時候,左手提槍問道:“拿你兵器來。別說我欺你一個小娃娃沒兵器。”
司馬衷才也不答話,雙眼緊閉,雙手倒背在身後,左手點出一個拈花印,右手握左手的手腕。嘴裡唸唸有詞。杜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沒著急進招,拖著槍在那看著。
就聽司馬衷才嘴裡小聲說著:“天地玄黃,萬物洪荒,以煞禁靈,以氣封魂……”
楚慕在下面看的乾著急,他知道這喪魂指乃是念字訣裡的功夫,而念字訣裡全是迷人心神、惑人心魄的招數。這念字訣說是武功,其實只是一種類似幻術一樣的招式。只要給司馬衷才一點點時間讓他準備好喪魂指,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自己這師弟怎麼就不明白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呢?
也許是聽到楚慕在下面的心聲,也許是覺得等待時間有點漫長,杜傑看司馬衷才半天沒反應,原本懶散的神情一變,舉槍就要上前,就在這時對面司馬衷才也像是準備好了一樣,猛然睜開自己的雙眼喊了一聲:“佛印拈花指!”
臺下的觀眾再看司馬衷才的眼睛都嚇得有些哆嗦,有些膽小之人更是直接給嚇的蹲在了地上。因為這時候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一絲眼白,整個眼眶全是黑如墨的眼仁。這根本就不是人應該有的眼睛!隨著他的手指往杜傑這邊一指,臺下的眾人突然覺得自己身邊像颳起了一陣陰冷的寒風,這晚春早夏的未時怎麼會變得如此冷颼颼的。
“啊!李四你的臉!”
“我的臉?我怎麼……你是誰?別過來!”
“鬼啊!”
臺下突然亂成了一團,因為所有人看到自己周圍其他人臉上都變成青白一片,有些做過虧心之事的人甚至還看到了自己親手殺的人流著血斷著頭來找自己報仇。就像整個小英雄會突然隨著司馬衷才的一聲斷喝變成了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