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進來一個公子模樣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刀削的面龐,一臉的正氣,正是天機叟的大弟子楚慕。

楚慕緊走兩步來到近前跪在天機叟面前:“拜見師父,拜見三思大師。”

天機叟點了點頭:“起來吧,慕兒幾時來到這兒的?”

楚慕答道:“弟子一個月前處理完門內事物,啟程趕赴這裡,約在半個月前到達。”

天機叟想了想問道:“一個月前?那你出來的時候可聽到是誰想破壞這道果大會。”

楚慕回道:“弟子在門內未聽到什麼風聲,不過……”

楚慕看著三思大師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天機叟皺了皺眉說道:“三思大師不是外人,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是,七天前我都到訊息,有一黑衣人從三思大師屋外打入一隻飛鏢。飛鏢上夾著一張紙條,具體寫著什麼弟子不知。”說著,楚慕向著三思大師深施一禮,像是賠罪一樣

三思大師點了點頭,從袖口處拿出一個紙條遞給天機叟:“師弟,你看下吧。”

天機叟接過來,掃了一眼,這張紙條一指來寬,沒有署名、沒有落款,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我來了!

“師兄,這是……”

良久,三思和尚再開口:“要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師父當年欠下的債,也是時候該還了。”

天機叟面露訝色,急忙跟了句:“師兄知道寫著字條的是何人?”

三思大師把眼一閉,天機叟心領神會的衝楚慕和杜傑說:“你們兩個先下去吧,對了,楚慕這是你的七師弟杜傑,他從未在江湖上走動過,你這段時間多多教教他。”

“是師父,弟子告退。”楚慕和杜傑乖乖退了出去。

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三思大師才慢慢睜開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良久才緩緩的說道:“那可能是師父這一輩子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師父在去世前的一年打算入內寺去閉生死關,可那一日突然收到一封來信,信上只寫了兩句話:時辰已到,我還活著。當時師父看完這兩句話情緒非常的失控,我無意間偷偷的看到了這封信,和今天這字條的筆記如出一轍。”

天機叟聽完又仔細看了看這個字條,確定這個字條上的字跡自己並不清楚,然後又問:“師兄可知道這到底是誰?”

三思和尚搖了搖頭:“我當時也是這麼問師父的,當時他老人家始終不肯說什麼,後來在他坐化前的一個月把我叫到自己的禪房,拿出一片紫玉,交代我如果有人來認領這片紫玉就這片紫玉交於那人。”

“紫玉?什麼紫玉?”

“就是這個。”說著,三思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黑紫色的玉片,玉片很薄,看樣子質地很好,深邃而光滑。玉片上密密麻麻不知道刻了多少叫不出名字的字。天機叟拿過來看了半天,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紫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