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心中不僅生氣,還很擔心,他只是隔了幾天沒來看阿蘭罷了,沒想到,今天一來,人就不見了。

也不知道阿蘭離開了多久,他只在阿蘭的房間裡發現一封,用歪歪扭扭的漢字寫著的信。

上面的大概內容是,事已至此,無顏再見各位,天涯路遠各自珍重云云。

看完信後的朱棣,就一直像個怨靈一樣坐著,一句話也沒有說,彷彿隨時要殺人的樣子。

柳凝煙和廖冷柔見狀都不敢勸,只得趕忙把朱波從床上叫醒。

可是,朱波剛被兒女拉起來,人都還沒走進院子,就被朱棣滲出的寒氣冷的直打哆嗦。

“二哥,你這樣子,是想把我這小院給凍起來嗎?”朱波說道。

朱棣沒有回答,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來了。

朱波見狀,不再跟朱棣開玩笑,他走到朱棣身邊坐下,嚴肅的問道,“二哥,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要麼去追?要麼就隨她去好了。”

朱棣很機械的回道,“我沒有什麼想法。”

接著,他從一旁拿起一杯茶,猛的灌下去,彷彿喝的不是茶,而是酒,喝完之後,硬生生把茶杯都捏碎了。

鮮血立即從手中流出,柳凝嫣立馬讓人拿來藥箱。

朱波卻看著碎掉的茶杯,心疼的說道,“二哥,你生氣別拿我茶杯出氣啊,這可是上好的青花瓷。”

院內的丫鬟見狀俱是一抖,儘管朱棣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但是平常,朱棣來到朱波小院時,他總是笑呵呵的,從來沒人看到過像現在這麼可怕的朱棣。

朱波早就看出來,朱棣喜歡阿蘭,可他就是不捅破那層窗戶紙。

而阿蘭又不是太開竅,只知道朱棣對她很好,也願意跟朱棣在一起玩。

但是,表白這種事,畢竟外人幫不了忙,朱棣不說,朱波也沒法管。

可是,現在看到朱棣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悔恨,若是早對阿蘭說出自己的想法,至少無悔。

趁著柳凝嫣幫朱棣包紮手上的傷口,朱波乾脆把話挑明,他問朱棣,“二哥,你是不是對阿蘭有意思?”

朱棣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有的事。”

見他死不承認,朱波也是很無奈,不知道這個朱棣為何非要端著,明明大家都看出來他對阿蘭的心意,可他自己就是不承認。

朱棣見朱波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自己,便說道,“她可是很重要的人證,現在,她丟了,我怎麼好對父皇交差?”

朱波聽後,很是無語,這個朱棣找的藉口真是太爛了。

他搖搖頭說道,“二哥,連老爹都說了,她功過相抵,也就是不打算怪她,她又怎麼能算什麼重要人證?”

“我說二哥,你要是覺得心裡不舒服,那就趕緊去追,也許還能追上。”

見朱棣沒動,朱波急眼了,“嘿!我這暴脾氣,二哥,我可跟你說,要是你不去追,說不定以後你都沒有機會,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了,你甘心嗎?”

“你不想當面跟阿蘭說明自己的心意,問清楚她的想法嗎?”

朱棣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扭頭就走。

朱波看到朱棣,怒其不爭,趕緊叫來雲兒,“你去跟著我二哥,有情況立刻回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