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瞧見旁邊的桌子上有個人正在奮筆疾書。

解縉看見他不說話了,抬手看他說:“可以獻讓部分國土……之後還有什麼?接著說。”

“呃…….”

陳天平心中詫異:“這是做什麼?”朱棣頓時笑道,“記著你的話,好告訴朱波與我家父皇唄,我的記性向來不大好,到時候不記得了要如何是好?”

“啊?”

陳天平表情大變。

狗日的!

他表情很不好看,猛地站了起來說:“殿下,這是何意,我如此誠心求和,您便是如此對待嗎?”

“呵呵!”

可是,朱棣忽然站了起來,抄起旁邊的一張凳子砸過來。

立馬把陳天平腦袋砸得頭破血流。

陳天平頓時顫抖著說:“朱棣!你想幹嘛!”

“我與波弟之間的人情,豈是你這樣的小人可以離間?”朱棣表情陰鬱,“朱波是我兄弟,要收拾朱波,你得先收拾我!不過……我瞧你自己肯定不願意活了!來人,把人抓走!送到京師去交給朱波!”

“什麼?”陳天平立馬心亂,“你不可以抓走我!”

“哈哈。”

朱棣一聲冷笑,“抓走。”

“是!”

守在帳外的將士立即進來把陳天平綁成了個肉粽。

“等等!”

此時,解縉突然開口說。

“為何?”

“殿下,我覺得,把他直接放走更好。”解縉開口說。

“哦?”

朱棣聽到此話,立馬眉頭皺了起來,看向解縉問:“此人可是要和你師父作對,放他回去,豈不是放虎歸山!”

“晚輩自然是瞭解的,不過……”

解縉淡然笑道,“可是放了他才是上策。”

“此話何意?”

朱棣有點煩惱地說。

“哈哈。”解縉不過淡然搖頭,走向陳天平的前面說:“你想不想要軍功?”

“什麼?你為什麼……”

陳天平此時呆住了,心中詫異地看向解縉,不清楚他這話代表了怎樣的意思。

而解縉依然保持著他那份淡笑,“我明白,你和胡理元關係不好卻無法把他怎麼樣,不外乎是由於胡理元的能力比你強,他可以領兵打仗,你卻不可以,要是你的身上有了軍功,扳倒他當然是易如反掌。”

“你究竟想說什麼?”

陳天平的表情陰鬱,解縉的話的確正中他下懷。他為什麼一直動不了胡理元?其實就是因為本事上的差距。胡理元可以領兵打仗,但是他卻不可以。

他很期待可以獲得胡理元的才能……但遺憾的是不可以啊,他並無才能,那要如何是好?

且不說他自己。

全安南國裡也並無人能和胡理元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