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景隆突然抓抓頭,不解地說:“但是這個小子被我氣得一時昏頭,竟然要把五百斤糖霜全部賞給紅袖招的歌姬,這要如何是好?”

若是想要他把糖霜帶入安南國中,那就得叫陳日焜把這些糖霜先帶回去才行,可是他已經說要賞給那些姑娘們了。

這豈不是已經朱波原本的佈置了麼,狗日的,陳日焜實在是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

怎麼能將糖霜如此浪費呢?

念及於此,他馬上說:“師父,不如我到那邊和勾欄老闆講講,叫她把這些個糖霜全部給他還回去如何?”

朱波則輕蔑地瞥了眼他說:“人家也是憑能耐賺的,你為什麼要摻和啊?懂不動什麼叫做勞動最光榮?”

“呃……”

李景隆撓著腦袋說:“小夥子都沒錢能夠壓榨了。”

“哈哈,你覺得他真的沒有錢了麼?”朱武淡然笑著說,“他的家中還是很有勢力的。”

“什麼?”

李景隆呆住了:“您想叫安南叫人來給錢?這可以麼?”

這確實有些難。

因為眾人來了大明,因為是要掙錢,可是此時錢並未賺到,居然更加要叫安南國的人再拿錢給他們,怎麼可能?

“哈哈,你還是太輕視安南國,太輕視陳日焜了。”

朱武玩味的笑說:“叫他弄個詐騙什麼的肯定可以叫安南國放放血,慢慢到凌晨的時間後。

紅袖招裡。

陳日焜的這餐酒乾脆從夜裡喝至凌晨。

待外邊早上的攤販叫賣聲已經傳出後,商業街又開始復甦,陳日焜等人扶持下來後,搖搖晃晃地走出門。

身邊的姑娘還仍然依依不捨的喊到:“殿下,日後您可得常來,若是您要回那安南去,奴家會想你的。”

“那是必然,我下回還來!”

陳日焜醉的稀裡糊塗地說。

回了居所,下人連忙為他端來水,邊為他擦臉,邊擔憂地說:“殿下,小的已然把糖霜全部送於那些姑娘了,但是我們此時如何是好啊?”

“什麼如何是好?”

陳日焜整個人爛醉如泥地說。

“當然是咱們在這裡的花銷啊!”

下人立馬著急道:“我們吃喝住行全都需要花錢,現在我們並未獲得皇帝賞賜,而且盤纏便只留下這一些了。其實買糖霜的錢也是不夠的,現在仍然虧欠著一筆。”

“我們日後回安南的路費如何得來?”

陳日焜此時聽得那叫一個心煩,生氣的說:“狗東西,我可是世子,莫非路費也要煩惱麼?他明朝難道會讓老子討錢回國嗎?本世子都不怕,你怕什麼?”

“此事明皇肯定是瞭解的,理應會管我的。我偏偏不信,人家會看我這樣落魄!”

底下的人聽見,全是遺憾地看著彼此,然後嘆氣說:“是!”

事實是,這些人心裡卻全都忍不住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