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老向這可是在賣老臉幫你在少主面前套近拉關係呢……”。華老,也就是上官家的老管家一眼看破了其中的深意,卻也不說破。

那位圓臉少女相貌清麗,白嫩的鵝蛋臉總讓人忍不住想去捏捏。她邊吃還邊時不時給幾人端菜添飯,動作嫻熟大方。

“這道天教送來的飯菜比起依依做的可是差了一整個滄海啊。”那羞澀的大眼少年此刻卻頗為正常。

“就你話多,人家這飯是有道法的,吃了說不定能成仙呢!”少女看樣子和少年很熟絡。

其實兩人本就熟絡得不能再熟絡。兩年來,他們一起練功一起習字,一起跑遍了整個沙城。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何為苦苦尋找的妹妹——何依依。

上官風性格霸道張揚,上官雲卻自小靦腆孱弱,兄弟倆雖為一卵同胞,卻完全處不到一起。

從小到大,上官風幾乎網羅了城主府所有的玩伴。母親走得早,父親又忙於公務,上官雲便只好自己玩耍、自己看書,後來又跟著華老習武。但哪個孩子不渴望玩伴?

兩年前,何依依來到了城主府。她和他同齡,而且她也沒有玩伴,只能整天呆在夏水閣裡發呆。有時候他看到她在學字練武,她想學字練武?他唯一的本事就是學字練武,他正好可以幫她,他從來沒有幫過別人,他很想幫她。

有一天,他真的去幫了她。

華老將他們的事情告訴了父親,父親反對他將紫息功傳給她,但不反對他們一起玩。

他沒有再教她紫息功,他覺得對不起她,於是他求華老教了她其他武功。

她很感激他和華老,於是經常給他們做飯。她照著媽媽的樣子做的,他們說她做的飯非常好吃。

有一天,那個叫上官風雲的人突然跑來和他們一起吃飯。接下來幾天,三個男人連吃飯都帶著白花,聽說是他的哥哥不在了。他很傷心,那個叫上官風雲的人頭髮白了好多,好像也很傷心,她也有點替他們難過。

自那以後,那個叫上官風雲的人天天都來,四個人一直都是一起吃。

有一天,他們正在吃飯,上官風雲突然問她願不願意學習更高深的武功。她說她願意,這樣才能行走江湖尋找哥哥。上官風雲說他已經找了很久,不過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和上官風一起去一個叫滄海的地方,說不定會有機會。

“華叔,五州遠道而來,為何道天教卻不出面宴請接待?”上官雲問道。

“道天教非世俗門派,也就用不著世俗之禮。再說了,就算城主親來,紅衣主教便可與之對等,昨天藍衣教士出面接待我們,已是於禮無恙了。”華老笑道。

“貓兒,你說你們遇到了洛州的人,他們是哪些人參賽啊?”何依依突然問道。

“一個叫管野,一個叫龍吟,還有一個女的叫阿可蓮,好奇怪的名字。”

“那定然是洛州南部彝人氏。”上官顏常與洛州接壤,此時終於插上了一句話。

“哦,兩男一女,和我們一樣。”何依依有些失落。

那邊聊得火熱,洛州這邊的三個年輕人卻彷彿都有心事,不怎麼說話,也沒有出去閒逛。蕭兮月以為他們是在擔心明天的比賽,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何依依與化名為龍吟的道哥哥只隔了一個院子,卻彷彿咫尺滄海。

第二天,也就是元月元日。剛用完早飯,那個藍袍青年準時來到了小院。

“諸位可還休息得好?”青年進門便笑道。

“還好,多謝貴教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