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其實上官顏也知道聲東擊西的道理,也做好了大戰的準備。無奈其下屬的實力遠遠不如自己,又如何會是龍吟和管野的對手。虎入羊群,自然是一邊倒的局面。

當然,龍吟等人都不是嗜殺之輩,上官鶴叔侄與他們並無仇怨,相反還救了何依依一命,再說他們此行只想打探訊息,所以只是將那些護衛一個個給敲暈了。

聽到指哨聲,上官顏以為自己的人已經被消滅,頓時又驚又怒,就算何為他們不撲過來,他也準備要撲過去。

何為和管仲一個用拳一個用腿,一拳一腳分別擊向上官顏上下兩盤。上官顏蓄力已足,一把長刀舞得密不透風。

何為的山魂秉承了山之巍峨厚重,最善防禦。打出的拳頭被一抹土黃色的光芒包裹,可與上官顏的長刀正面相碰。

管仲是管野的堂弟,只是身材沒有管野那麼粗壯,算是管家男子裡少有的正常人。管家功法名曰“拙技”,系歷代軍武前輩於戰場廝殺時總結昇華而來,其特點只有一個:直接粗暴。管仲一隻金剛腿或踢、或掃、或蹬,沒什麼優美可言,但卻毫無套路,防不勝防。

有過之前的教訓,上官顏近來變得異常謹慎。今日事關羊角匕大事,在場的不僅有天下英雄,更有城主上官風雲,他極度需要表現一番,再不濟也是萬萬不能再被打敗的。因此,一開始他就全力而出,一把長刀灌滿了紫息勁,面對兩人襲來選擇了守勢。

雙方在水裡激鬥,迸發出來的力量攪動了整片水流,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當然,大瀑裡水霧瀰漫,加上其他地方也有無數戰鬥,暫時還沒有人關心他們這裡。

何為二人一來不能殺人,二來為了隱藏身份而沒有拿出自己的看家絕技,三人一時鬥得難解難分。雖然一時半會奈何不了上官顏,但何為二人抽空幾招便把他剩下的幾名護衛給放倒了。

又鬥了幾招,龍吟和管野等人也圍了過來。上官顏情急之下開始拼命突圍,奈何嘗試了數次都沒有成功。

這也難怪,何為和龍吟本來就比他高了一個境界,管家兩兄弟其實也完全可以和他獨立一戰,加上那二十來個護衛的穿插補位,上官顏可以說是插翅難飛。

“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上官顏停手問道。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別告訴我你們不是在找羊角匕首?”何為粗聲道。

“替誰消災?什麼羊角匕首?”裝蒜肯定還是必要的步驟。

“你們叔侄以為殺了人滅了口事情就了了?可曾想過苦主的感受?”何為語調激憤。

“該死的金老頭,我早就跟叔父說過他會壞大事。”上官顏片刻間就想起了死去的金銀雙煞中金球兒的父親金天雷。

當年金球兒死了,上官鶴叔侄雖然殺掉了所有目擊者,但金天雷作為天坑鎮的地頭蛇,多少還是聽到了點訊息。事後還到府裡鬧了幾次,上官鶴只好以肇事者都墜入了大瀑來搪塞。

兩年來,上官顏不止一次諫言要滅掉金家,但均被叔父拒絕。說什麼金家與沙城關係深厚,金老頭實力雄厚,不是好啃的軟骨頭云云。其實還不是因為那個妖媚的叔嬸也姓金。如今看來,多半就是那個叔嬸在作怪。

“怎麼樣?是交人還是交匕首?”這句話管野倒是問得很溜。

“我要是找到了匕首還會在這裡跟你們囉嗦?要命有一條,要匕首沒有!”上官顏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誰要你這大老爺們,我們說的是那個人,你只要告訴我們她在哪裡就可以了?”何為故意不說破。

果然,上官顏難掩驚異之色“這個該死的賤貨,竟連這件事也給打聽了去。聽說那個人連風雲城主都極為重視。”上官顏一時恨死了那個叔嬸,同時也對叔父氣憤不已。

“你們說的什麼人不人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來打撈匕首。”上官顏是絕對不敢提及她的。

“姓不姓我們當場撕了你?”管仲本就性格粗暴。

“我說了你們就不撕了?”上官顏反而笑道。

“我們只是替人辦事,既然事情已成,何必再與上官家結下死仇?”

“說出她又何嘗不是與上官家結下死仇?只是說與不說可能就決定了自己是否當場就死。”上官顏摸不清對方秉性,當真有苦難言,只盼著叔父能夠快點下來救援。

卻說那兇悍大嬸模樣的燕州姬城主一句話沒說完便卷著神珠奔出了十餘里。

燕州最是尚武,四萬萬人口力壓其餘四州,其中的練武之人更是佔了神州的三分之一。以刺客聖地聞名於世的朝歌城集中了天下最優秀的刺客。傳言這裡的刺客曾經成功弒神,又有傳言說事件的主人就是姓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