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羊角匕事關重大,參與當年衝突的人都被處理了。”龍吟多少知道些權勢人物處理密事的慣用技倆。

便道:“城主府有上官鶴在,更有那向天壽鎮守,實在太過兇險。天坑鎮還有一些別的勢力,我們不妨先從他們那兒打聽打聽”。何為及管野自然沒有異議。

入夜,金府燈火通明。自從少爺不在後,金家老爺子金天雷經不住小妾們的吵鬧,在金府各處都懸掛了燈火。

少爺金球兒平日就沒個正經,經常調戲父親的小妾,其去世後小妾們死活不敢獨個睡覺。可金天雷再寶刀不老也是分身乏術,無奈之下只得到處張燈,好歹將小妾們安撫了下來。

奈何西邊按下東邊又起,夫人一聽說小妾們害怕自己死去的兒子回來“討歡”,老爺不僅不家法伺候反而遷就她們,直氣得七竅生煙,斷然與老爺過起了分居。

東廂房,何為躲在屏風後面一陣臉紅耳熱。

“何為啊何為,你竟然躲在婦人房中偷窺,真是枉為大好男兒了”。

“我是為了打探依依的訊息,況且我不看只聽。”何為只好自我安慰一番。他是不知道龍吟的境況,知道了估計心裡要好過不少。

西廂房,此處風光更是不堪,金老爺老當益壯,今晚三名小妾侍寢。

龍吟全力運轉從八哥處學來的“龜息功”,不敢露出半點氣息。

奈何房中動靜實在太大,定力如龍吟也忍不住耳紅面赤。

境況最好的反而是管野,他躲在金府祠堂內,邊大口灌酒邊巴望著能來個人好歹弄出點動靜。

三日後,三人如約回到客棧。

“你們兩個好歹也是三重天的高手,怎麼才盯哨三天就只剩半條命了?”管野一臉的幸災樂禍,“哎!兄弟們,詳情都說出來聽聽”。看他那副猥瑣樣,何為和龍吟理都不想理他。

“你們什麼表情啊!我是說有沒有打探到訊息,都說出來聽聽”,管野正氣凜然。

何為倒了兩杯茶,將剩下的茶水就著壺口灌下肚,道:“我沒聽到有用的”。

龍吟道:“我也沒有”。

兩人對望一眼,不禁一陣失望。

“咳,咳……”管野揹著雙手,得意地走起了六親不認的步伐。甚至繞到桌前搶過龍吟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見不得你們一副苦瓜臉,老子去的雖然不是風月地、婦人閨,你們還真別瞧不起人。”

何為二人聞言驚立而起。

管野指了指茶杯,龍吟趕緊將最後一杯茶也雙手奉上。

管野抿了一口,道:“昨天晚上有一個美婦到那祠堂裡哭啼了半夜,哎!爹忙著樂,娘忙著悲,本以為沒人想為死胖子報仇了,想不到那死胖子竟能得到美女的芳心,聽來這個叫美娜的應該是老爺子的小妾,卻對那金胖子一往情深,還處心積慮要為其報仇。”

說完他看了看龍吟。

何為道:“那天不是金胖子死就是我們三人亡,誰要報仇先問問我何為。”

管野頹然道:“哎!看來這賊船我也上定了。”接著又道:“這老爺子也是手段了得,在城主府裡安置了不只一雙耳朵,硬是把上官鶴曾經救下依丫頭後來又將其送出去的訊息給漏了出來。”

終於聽到了最想聽到的話,終於沒有聽到自己最害怕的結局,何為二人竟有些失神。

過了片刻,龍吟笑道:“喜也!命也!當年我們不敢想象,如今看來以上官鶴的本事趁著我們把依依從水裡托起的時候搭手救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管兄,還請接著說。”何為雙眼熾熱。

管野撓了撓頭,為難道:“看樣子她和老爺子也還在打探依丫頭的下落,這件事情看來只有上官鶴叔侄知曉,但他們至今沒有透露絲毫。”

“砰!”何為將茶壺按在桌上,憤然道:“可惜了!那天我本來可以將那上官鶴的侄兒抓住,但當時並不知情,否則現在就可以拷問了。”

“無妨,我接到了蕭長老的訊息,他已到此地,管仲等人也已全部潛入。到時候局面必定混亂,我們正好可以乘機對上官顏下手。”聽龍吟的意思是不準備進瀑布尋寶了,何為心下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