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風低頭凝望著小武,少女雙眼迷離、俏臉紅豔、特別是微張的嘴唇嬌豔欲滴。

上官風一陣眩暈,定了定神,深情道:“小武,當然是你好,你那文弱姐姐和我那膿包弟弟一個樣子,我看著就來氣。小武,你可知道,其實我已愛慕你多時。”說著將他的嘴唇湊了上去。

“小武!我知道你在裡面,家裡人到處找你,這麼晚了快跟我回去。”門外一個聲音突然喊道。

小武一驚站了起來,上官風好事未成,頓時惱羞成怒,吼道:“誰啊?找死嗎?”說著一腳踹開了包間房門。

門口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相貌與小武一模一樣,但氣質卻有天壤之別。

這少女一身白裙,黑髮細細撇於腦後,模樣甚是溫婉端莊。不用說藍都第一美少女諸葛秀文到了。

蓉州自古多美女,而蓉州的美女又以藍都為最。諸葛秀文人稱藍都第一美少女,其美貌可不僅在於五官,更在於氣質才華。上一任獲此稱號的美女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任道天教聖女柳月遙,也就是聞道的母親。

看到房間裡的景象後,諸葛秀文美麗的俏臉瞬間佈滿了羞愧氣憤之色。

上官風呆立原地,第一次看到如此美色,饒是他閱女無數,此時卻不知該當如何。

小武走了兩步後再也堅持不住,靠在上官風身上昏昏睡去。

諸葛秀文上前看了看小武,又看了看上官風和包房,心下稍安,扶起小武緩緩下樓。

快到大門口的時候,上官風終於反應了過來,大吼道:“都死了麼?”

各色少年聞言紛紛從不同房間裡竄了出來。看了看諸葛姐妹又看了看上官風,機靈膽大點的連忙上前關上了大門。

在此的可都是些達官貴族的子弟,大多知道這對美女就是蓉州柱石諸葛家的明珠。

關一下大門已經是他們的極限,再多的事卻是萬萬不敢再做了,只能由上官公子親自去了結。

上官風看著這幫龜孫子的慫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這樣也好,更能顯示出我上官家的非同一般,你們不敢惹的不代表我上官家就不敢惹,懦弱的蓉州根本就不放在我沙州眼裡,廢物一般的劉氏更是不值一提。”

想到這兒,上官風詭異地笑了笑,道:“你壞了我好事,要雙倍補償,我運氣還算不錯,這雙倍的分量看來是夠了。請吧!諸葛小姐!”說著擺手指向剛才所在的包間。

諸葛秀文看都沒看他一眼,望了眼大門道:“李偉翰,門是你關的,現在去把它開啟我就當你沒關過?”

一個光膀壯碩的少年嬉笑道:“諸葛小姐,我衣服穿得少,門開著冷得很。你若是熱得慌想吹吹風,只管脫點衣服啊!實在不成讓風哥幫你一把也行!”說完與上官風一上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其他少年則想笑不敢笑,直憋得一臉通紅。

這李家乃蓉州世族之首,勢力根深蒂固。平日裡就存了與諸葛家平起平坐之心。

諸葛秀文看了看酒館內外,不禁有些焦急。她猜妹妹定是在酒館飲酒,但為了不讓家人知道便只帶了一個扈從前來。誰知會遇到這幫紈絝流氓,那扈從此時竟也不見了蹤影。

她只得叫醒妹妹,盼她能說服她的狐朋狗友。可連喊帶拍了數下,妹妹竟毫無反應。

上官風緩緩走下樓梯,道:“哎!都怪鄙人唐突了佳人,像諸葛小姐這樣的美人怎能讓你自己走上去呢?得抱上去才有誠意啊!”說著向李偉翰使了個眼色。

李偉翰略做猶豫便舔著舌頭走了過來。看那架勢分明是想讓上官風抱走姐姐,自己則抱走妹妹。

酒館外,夜幕中的大街空無一人。酒館掌櫃和小二早已不知所蹤,連門口的獅子老虎等坐騎也悄悄躲到了巷子裡。

以酒館大門為中心,大街兩頭各站著一人。酒館大門上的紅燈籠隨著急風左右搖擺,在大街中間印出兩個搖擺不定的黑影。

兩人一動不動,夜色裡看不清衣著面目。只能依稀看出左邊的人用的是刀,右邊的人用的是劍。

某一刻,用刀之人突然高高躍起,身子不斷拔高,直到看不見身形。下一刻,他突然從天而降,一刀劈向用劍之人。隨著一陣金屬摩擦的火花和聲響,兩人終於在大街上鬥了起來。

街面的石板一時間溝壑縱橫,刀光劍影照亮了黑暗的大街,連帶著街邊的瓦片門板也飛的飛響的響。

使刀之人刀法剛猛凌厲,開合間刀尖始終不離對方要害,看來是習慣於刀尖舔血的人。

用劍者劍法井然有序,攻守有度,像是一套高深劍法,只是他好像所學不精或是所練不熟,守有餘而攻不足。看來一時半會兒兩者難分高下。

酒館內,李偉翰粗糙的一雙大手已經抱住了小武的芊腰。呆呆瞧著這個平日只敢垂涎不敢細看的藍都尤物就這麼安靜地躺在自己懷裡,終於得償所願的他雙眼放光,正想肆意狂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