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豐走到包間門口,突然不走了。

“朱兄,你怎麼了?不是去偷驅蚊聞香嗎?”何成看到朱豐的異動連忙開口問道。

“那個我好像想到了一件事情。我沒錢我怎麼去從沈管家那裡偷出來呢?”朱豐一臉為難的說道。

說著他一臉期待的看著何成和崔郭德,嘆氣了一口氣。

何成摸了摸口袋,只摸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又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一邊還在吃著的崔郭德,命令的語氣說道:“你有多少錢,要不拿出來?我們湊湊?”

“我哪裡有錢啊!我娘摳的要死!”崔郭德用那隻油油的手擦了擦臉,在臉上留下了一串褐色的醬油印,無奈的說道。

“那怎麼辦?”

三個人面面相覷,一副誰都拿不出錢來的樣子......

何成將目光投向了朱豐:“朱兄,你看我們三個人裡,你最有錢,你要不幫著多出一點?”

他拍著朱豐的馬屁,試圖讓朱豐多承擔一些,然而現在的朱豐可不再是以前的朱豐了。

“不成啊,我一回家,如果先回房裡拿銀子,再去找沈掌櫃騙驅蚊聞香,那不是很容易就會被識破”朱豐連連搖頭:“再說,我上次掉水裡,好幾張銀票都泡花了。我看要不還是下次吧,我找機會,就是可能以後沒有那麼容易了”

說完朱豐又嘆了一口氣。“哎,一百二十兩應該可以在青樓找個不錯的姑娘了”

何成的呼吸莫得急促了起來,雖然這一百二十兩不是什麼大錢,但是他們平時想要從家裡順錢還是不容易的。

如果真的能透過倒賣驅蚊聞香賺一筆,那也夠自己瀟灑好一段時間了。

何成想了許久,咬咬牙問道:“這個酒樓的房契可以用嗎?”

朱豐知道,這何成喜歡將一些固定資產裝在身上,時不時的在青樓妓院拿出來,用來裝逼,顯示他自己很有錢。朱豐其實一直等的就是何成的這句話。

“我試試吧,有總比沒有好”朱豐撓了撓腦袋,笑眯眯的說道:“畢竟我帶著房契,我們管家看見了,說不得還會多給我一些。今天拿去,以後再偷回來,豈不是美哉”

就這樣,一張房契揣在了兜裡,朱豐喜滋滋的回家了。

對於何成和崔郭德而言,這酒樓他們並沒有投入多大的資金。現在不過就是用朱豐的開酒樓的錢,去賺朱家驅蚊聞香的錢罷了。

況且這後者的錢,明顯更現,更靈活啊。等到銀子花完了,再慫恿一下這朱豐傻子,去朱家把房契偷出來就好了。

朱豐臨走還打包了一大堆吃食,美其名曰帶回去賄賂沈管家,看的崔郭德一陣肉痛,拼命加快了自己嘴巴咀嚼的速度。

“翠兒,一會這些吃的你就帶回去,給下人們分了,怎麼分隨你”朱豐將這些吃食扔給了翠兒,他才不屑於去吃這些油膩膩,而且其實並不好吃的東西呢。

這古代的廚子,就算是頂級大廚,在後世,可能都會被街邊小攤販給吊打。

沒辦法,蒸煮就是這個世界所有菜系的靈魂,連個炒菜都是沒有的。朱豐一直在想:那皇宮裡的皇帝,要是吃到了以前路邊攤販的那種那一塊錢一大包的香酥雞,會不會把自己的舌頭都咬下來,直呼:朕從沒吃過如此美味之物!

翠兒不敢置信的接過幾包吃食,震驚的問道:“少爺,真的嗎?”

以前的朱豐從來不會想著自己這些下人,只知道欺負自己,看的不爽就打自己幾下。

現在不但想著給自己吃好吃的,還會經常躺在自己的腿上,跟自己說話,難道他喜歡自己了??

翠兒心中小鹿亂撞,大梁朝要是一個侍女能被主人看上,那簡直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就算是隻能給少爺做個小妾,也不用在去服侍別人,甚至還能受人的服侍。

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少爺,哦,不,是看著那少爺露出來的半張臉(另一半去了哪裡,誰知道?)翠兒浮想聯翩。

“翠兒,你一會回去,讓沈掌櫃,用那些沒用的艾草葉子,包三千支驅蚊聞香出來”朱豐在翠兒的腿上,一邊看著眼前的宏偉風景隨著馬車震動而不停的上下震顫,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