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被打得腦子嗡嗡的,嘴角流血,此時心裡害怕,但也很屈辱。

突然她想到柳盼兒就算是二品誥命夫人,但那也是徐家盛的女兒。她現在是徐家盛的妻子,就是柳盼兒的繼母。

作為女子典範,居然毆打繼母,當真無禮。

錢氏顫顫巍巍站起來,“李夫人,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繼母。當初你的孃親,還叫我一聲姐姐呢。你現在打我,也太不孝了吧。”

柳盼兒挑眉,看向錢氏,“繼母?你也配?”

錢氏說出那番話之後,反而不害怕了,笑了笑,“不管怎麼說,徐家盛都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算是王母娘娘,也改變不了現實。”

柳盼兒冷聲說:“徐家盛謀害我祖父和祖母,還有我孃親。你這個鳩佔鵲巢的女人,居然逼迫我孃親,叫你姐姐,當真無恥。來,繼續打。”

婆子可不管錢氏的身份,反正主子讓打,她就是使勁兒地打。

本來柳盼兒還想利用溫婉的手段對付徐家,但現在看到錢氏之後,柳盼兒心裡的怒意控制不住。

徐家的家產都是柳家的,柳盼兒作為柳家的唯一血脈,就應該繼承,憑什麼讓徐家霸佔?

她想發展桑城,從不毛之地發展,太慢了。

如果能夠拿回劉家的家產,還有那麼多的工人,事半功倍。

錢氏被打得暈頭轉向,氣得直接暈過去。

柳盼兒想到小時候被錢氏指使的那些僕人打罵,才不手軟,直接讓人用冷水潑醒了錢氏,繼續打。

不僅如此,這時候一紙狀書,狀告徐家盛謀奪柳家的家產。

當然了,告狀的不是柳盼兒,而是柳家的族長。

這事情,還得從昨天祭拜祖父和祖母、母親回來之後,霍成達也把窮困潦倒的徐家族長從桑城的一個破院子裡找出來了。

徐家族長心裡忐忑,當年因為兒子賭博,欠了賭場很多銀子,所以只能昧著良心,拿了徐家盛的錢,不敢找徐家的麻煩。

即使知道柳老太爺死得蹊蹺,也不敢多追問。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被威脅,被收買。

當柳族長被請到大都統府的時候,快要嚇傻了。

仔細想來,最近家裡的兒子沒有犯事兒,柳族長才稍微鬆口氣。

從袖筒裡掏出家裡的為數不多的碎銀子,塞給大都統府的僕人,然後小聲問:“敢問小哥,您把我帶到大都統府有什麼事情啊?”

霍成達笑了笑,“好事,故人有請,柳族長只要實話實說,或許你就能得到一個安度晚年的機會。”

聽到這話,柳族長更加疑惑了,故人相邀?那是誰啊!

他們老柳家最厲害的就是他的遠房堂兄,從外面帶回來桑樹和蠶,精心養殖,然後家業越來越大。

他們柳氏一族跟著堂兄一起做事,也跟著賺了錢。

可是自從堂兄去世之後,家業被徐家盛霸佔了之後,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帶著滿心的疑惑,柳族長跟著霍成達來到了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