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徐家盛和錢氏都是一愣,“柳家後人?柳家還有人敢去燒紙祭奠?”

錢氏皺眉,她更加忌憚後面的四個字“德瑞夫人”,“老爺,新來的大都統李夫人就是德瑞夫人,而且也姓柳,難道真的是柳家的後人?”

徐家盛慌了,趕緊對僕人說:“你去把徐麻子叫過來?”

“不用了。”錢氏迷信,覺得徐麻子是個守墓的,渾身都是晦氣,“老爺,咱們去角門那裡問問,不能讓進來,不乾淨。”

徐家盛以前不迷信,但上了年紀之後,就特別怕死,所以就越發迷信,“對,夫人說的是,一起去問問。”

跟著僕人一起來到角門。

這一問,徐麻子如實回答,就是德瑞夫人。

打發了徐麻子,徐家盛心裡慌張,但很快平靜下來,“不能亂,不能慌,明天先讓人查查大都統夫人到底跟柳家有什麼關係?”

錢氏額頭上也有了一層汗水,“今日我也讓人備了一份厚禮,送到了大都統府,想去拜訪。現在不知道是敵是友,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徐家盛再三思索,“柳家但凡有這樣厲害的親戚,我當年也不能得手了。我覺得這可能是故弄玄虛,想從我們徐家多弄一些銀子。”

以前的那個徐大都統的家人就是這樣,從他這裡弄到很多銀子,但他賺得更多,也願意給這些當官的一些好處。

聽到這話,錢氏也微微鬆口氣,“要不我再送一份厚禮,看看能不能去見一面?是敵是友,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徐家盛點了點頭,“行,你明日就辦這件事情,遞上拜見的帖子。”

儘管這樣,徐家盛還不放心,難得沒有心情去小妾那裡廝混,在錢氏這裡蓋棉被聊天。

“到底是誰呢?”徐家盛嘀咕,想不明白。

桑城是靠近北戎的最大的一個城池,所以管理相對嚴格,晚上宵禁。

閒雜人等不準在街上溜達,店鋪到了時間就要關閉,不準開門。

現在徐家盛想打聽,也不行。

錢氏不知道為何,心裡也頗為慌張。

能是誰呢?

就這樣夫妻倆人迷迷糊糊,滿心疑惑地睡著了。

突然半夜裡,徐家盛夢到了岳父和岳母死不瞑目的畫面,而且滿臉青黑,過來找他索命。

後面還跟著柳雲兒,甚至還有一個張牙舞爪,滿嘴獠牙的小鬼,衝了過來。

小鬼比大鬼還兇悍,撲上來就咬他。

當看清小鬼的模樣,徐家盛大喊一聲,“柳盼兒!”

這時候,徐家盛嚇得連忙從夢中驚喜,坐了起來。

錢氏本來就心神不寧,突然被驚醒之後,心跳加快,撲通撲通的,神思不定。

好一會兒,錢氏才逐漸恢復,“老爺,你剛才喊了什麼?我聽著這麼耳熟呢?”

徐家盛想到那個咬住他脖子不放的小鬼,就想到了從家裡逃走的女兒柳盼兒。

“你還記得柳盼兒嗎?”徐家盛問,面色難看,“十年前,她從家裡逃走,杳無音訊。我找到了馬三,經過審問,說逃到京城投奔親戚了。這個李將軍就是從京城來的。”

“不可能!”錢氏大聲反駁,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柳雲兒和柳家。

有錢了不起啊,就可以搶別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