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連連點頭,“我對賭博不感興趣,我也不敢沾。我爹孃就煩人賭博,消磨人的意志。”

“之前我們村裡被人哄著去賭博,被我爹孃抓住了,所有人全部扔到採石場伐木場,幹活三到四年。”

金陵侯一愣,“同村的同族的也扔進去了?”

李蓉點頭,“那當然,一視同仁。就連李七爺爺只有一根獨苗,也被我爹扔進採石場。”

金陵侯一臉敬佩,同時在心裡記住了,不能在李元青和德瑞夫人面前說跟賭博有關的事情。

“那為什麼有的人關三年,有的人關了四年?”

李蓉笑笑,“三年只是賭博的懲罰,如果有借高利貸,就再多關一年。”

金陵侯豎起大拇指,眼露羨慕,“李將軍和德瑞夫人治家嚴謹啊!”

李蓉嘆息一聲,“其實我爹孃也是好意,村裡跟我娘一起種植辣椒和香料,賺錢了。”

“窮人乍富,其實並不是好事。有的人謹慎,能夠守得住錢財。”

“有的人飄了,自以為是。他們得意忘形,有了點錢,什麼事情都敢做。”

“如果我爹孃不用嚴苛的手段,這些人以後只會更慘,而且還會連累家人。”

金陵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怪不得謹慎的岳父母也同意讓李元青和德瑞夫人教導阿蓉。

“李將軍做得對,的確不能縱容。有他們教導你,我也放心了。”

父女二人上了馬車,李蓉吃飽就犯困,在馬車裡打瞌睡。

金陵侯看到女兒睡著,歪歪晃晃,把女兒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胳膊上,讓她靠著睡。

聽著女兒發出香甜的呼嚕聲,金陵侯嘴角含笑。

這樣養閨女也挺好,跟他志趣相投。

曾經幻想著將來帶著兒子出去玩,但兒子到現在還沒生到,帶女兒出來玩,也是一樣。

到了城外馬場。

李蓉看到裡面的管事,殷勤地把他們邀請到裡面,最優視線的包廂。

“父親,這馬場不會也是咱們家的吧?”

金陵侯挑了挑眉,頗為得意,“阿蓉就是聰明,這麼氣派熱鬧的馬場,當場是咱們家的。”

“不過,你放心,賭博是禁止的。我沒有設賭局,但我有門票。”

“進來看賽馬,要給門票的。分為普通座位和各種包廂。”

“不僅如此,我還設立男女分割槽。從不同的地方進來,出去,互不干擾,還能在對面隱約看到對方。”

“不是賽馬的日子,我這裡還可以進行馬球賽,也能買票。我手底下還有一支精壯的馬球隊。”

“今天是賽馬,明天有馬球賽,我帶你來看打馬球。”

……

李蓉看著父親金陵侯揮斥方遒的模樣,簡直把馬場當成了戰場。

李蓉拱拱手,“父親,你真厲害。”

金陵侯笑笑,不以為意。

“金陵城有錢的人多得是,男人平時娛樂並不多。不是誰都喜歡詩詞歌賦,也不是誰都喜歡紅袖添香。”

“男人更多喜歡大汗淋漓,用力拼搏的運動。女子呢,也喜歡這樣陽剛有活力的男子。”

“不是我吹噓,我這馬場裡,賣給女子婦人的票,比賣給男人的多。”

李蓉緊跟著父親金陵侯開了眼界,也從這天開始,金陵侯找到了跟女兒相處的方式。

邊吃邊玩,順便還巡視家裡的產業,日子過得可逍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