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邊哭,一邊喊,“這一年好不容易賺點錢,你全部賭輸了,日子還怎麼過?你不光賭博,你還欠印子錢。”

男子惱羞成怒,追不上婦人,抓住地上的石頭,就往砸去。可巧砸在了女子的頭上,女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男人還不解氣,追上去之後,對著女人拳打腳踢,嘴裡還罵罵咧咧,“家裡的事情輪到你一個外姓人插嘴?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李大寶終於看清楚是誰了?

原本趙家村的一個地主家的兒子趙玉樹,被打的女子姓郭,人稱郭娘子,在染布作坊做事。手腳勤快,難得的是這個女子還識字。

趙玉樹家的茅草棚就在附近,趙玉樹的父母還在看著呢,覺得這樣的兒媳婦就應該教訓,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不準隨意打人!”李大寶見狀,趕緊說:“豹子,二狗子,趕緊把人拉開。”

豹子和二狗子最見不得男人打女人,以前在乞丐的時候,就有一副好心腸,現在生活無憂,更加看不得這樣的事情。

二狗子跑得飛快,衝過去,跳起來就是一腳,直接踢在趙玉樹的身上,“不能打女人!”

趙玉樹平時不事生產,都是郭娘子賺錢,此時被二狗子一腳,就踢趴下了,“誰他媽多管閒事?”

李大寶皺眉,看向醉醺醺的趙玉樹,“隨意打人就是不對,人人都能管。那是你媳婦,你為何打她?”

還沒等來趙玉樹的回答,豹子連忙說:“少爺,郭娘子的頭流血了,得趕緊止血。”

李大寶看到了,郭娘子頭髮上有了很多血,抬頭看向不遠處正在看熱鬧的眾人,“找個門板,再來兩個婦人跟著,去我家,讓我娘給上藥。再耽擱下去,估計血都流完了。”

趙玉樹看到李大寶,掙扎著爬起來,“她皮糙肉厚的,不用上藥,過兩天就能好了。”

李大寶目光寒冷,“等我查明你為何打人?就算律法不懲罰你,但我們吉祥鎮的規矩,也會懲罰你。”

這時候趙玉樹的父親趙老頭出來,笑呵呵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只不過是家庭糾紛,不用麻煩德瑞夫人。”

這時候出來兩個婦人,一個是趙娘子,是染布作坊裡的小組長,見李大寶來了,才敢出來,和另外兩個女工抬著竹門板過來。

趙玉樹還想阻攔,李大寶沉聲說:“要是出人命了,趙玉樹要償命的。現在出血那麼多,可不是擦破皮。”

原本還想說的趙老頭見狀,看到血越來越多,也嚇得不敢多說。

“趕緊抬走。”李大寶吩咐,幾個人抬著郭娘子,快速回去。

趙玉樹還想追過去,被趙婆子拽住了,“你個傻子,沒看到流那麼多血,很嚴重,必須找大夫。咱們家的錢都被你輸了,哪來的錢給郭氏找大夫啊?”

趙婆子擔心兒子吃虧,死死地拉著兒子。

趙玉樹看著被抬走的郭娘子吐了一口唾沫,眼露鄙夷,“以前看在她嫁妝多,醜一點也無所謂。現在郭家敗了,自然沒有必要捧著她。爺們做事,她還蹬鼻子上臉。不揍她,難道留著過年嗎?”

打了人之後,趙玉樹一陣神清氣爽,就連輸錢的惡氣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