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獎人的話語,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地冒出來。

這些人用不同於大周的語調說話,怪里怪氣的。

吳大人臉一黑,大聲呵斥,“公務之處,不容喧譁,把人轟走。如果不走,直接抓起來。”

那些不停讚揚吳大人的西雲國的人,聽到這話,都是一愣,平時這些大人們聽到他們拍馬屁,雖然面露不耐,但他們知道大周人最重視虛名,喜歡聽好話。

“大人,我們是為了公務,我們西雲國認罪了,投降了,還請大周儘快同意。我們西雲國幾萬兒郎還等著回到家鄉,跟家人團聚呢。”其中黑臉的小個子連忙說道,表情謙卑帶著討好,“大周是天朝上國,是禮儀之邦,不會跟我們西雲國這樣的蠻夷小國計較。敢問吳大人,崇大人何時收我們的西雲國的投降書啊?”

吳大人一想到頂頭上司尚書大人已經被關入大牢,就算沒有通敵賣國的罪名,但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跑不了,必然是回不來了。

他在陛下面前立下豪言,誓死改變慣例,自然不能輕易答應。

吳大人沉聲說道:“對於西雲國屢次失信犯邊,禍害我大周百姓,這一次陛下有令,絕不輕饒。現在回去把你們負責談判的西雲國使團的人叫過來,磋商兩國談判事宜。”

黑瘦男子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還有什麼好談的,一向不都是按照慣例,接受我們西雲國呈上去的投降書,兩國締結友好,然後放了我西雲國計程車兵。”

吳大人態度堅決,一想到陛下的態度,更加強硬。否則現在尚書大人的下場就是他以後的結果。

吳大人厲聲說道:“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此一時彼一時。趕緊走,如果不走,立即讓人把你們抓起來!”

黑瘦男子聽到這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周難道就是這樣對待虔誠投降的藩國嗎?如果是這樣,也太不仁道了。”

李元青直接給劉奎使了個眼神,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是四品武官,打人有失身份,他早就幾個耳刮子上去了。

劉奎接到李元青的意思,大踏步上前,直接甩了那個黑瘦男子幾個耳刮子,“現在侍郎大人代替尚書大人,速速把你們西雲國的拖贊王爺叫過來。如果不想盡快和談,那他就龜縮在驛站裡,別出來了,正好讓你們西雲國的那些將士們繼續替我們西北軍修路伐木。”

黑瘦男子以及周邊幾個猶如潑皮一樣的西雲國人,直接被打蒙了。

從來沒有人在理髮院門口打架,頂多抬槓吵架。

“你是誰啊?欺人太甚,居然打我們!”黑瘦男子急忙問道,攥緊拳頭。如果不是為了儘快簽訂投降書,他才不願意這麼窩囊。

劉奎大聲說:“這裡是朝廷衙門,你們在這裡哭喊成何體統?我們將軍是誰?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沒認出來!自然是打得你們西雲國屁滾尿流的振威將軍李元青李將軍。想要談判的,儘快過來。大過年的,一年到頭就這一段時間能清閒點,也被你們破壞了。我們將軍說了,要談且談,要戰且戰,一定奉陪。”

“李元青?”黑瘦男子在聽到劉奎的介紹之後,頓時目瞪口呆。

他們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膽戰心驚。

西雲國對大周的用兵不說了如指掌,但也很瞭解。

可是這李元青就像個異類一樣,每次都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今年的戰爭,十戰十捷。

以往的大周大多守城,抵擋西雲國的攻擊。

這個李元青不是,他就像個不怕死的愣頭青一樣,直接帶人進入西雲國腹地。每次居然還能得逞,來無蹤去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