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四處一陣光紋波動。一名名天騎士兵腳踏烈鷹,手持長槍,身背一張金色長弓,披掛著戰甲,一一顯現在那寧靜的夜空當中。為首的卻是一名手持長刀的少年,正是聶展。

童虎看著散佈滿天的龍騎士兵,傻傻道:“咦?他們什麼時候飛到天上的?”隨手拉過一名黑衣人,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飛上去的!你看沒看到。”

黑衣人連忙搖頭,答道:“沒……沒看到。”

再次將一名黑衣人,拽到身旁剛要開口詢問,突然一支銀色箭矢疾速飛來,那名黑衣人還未來的及反應,箭矢就已穿堂而過。驚愕著瞪圓眼睛,身子一軟便倒地不起。可箭矢並未有絲毫的停歇,依然疾速飛馳著。“撲……”一串聲響後,又有數名黑衣人被穿透身體,栽倒在地。

童虎仰面怒視著夜空一處,只瞧見聶展正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弓,雙眼正冷冷注視著自己。心間怒火瞬間點燃,揮起手中的銅色雙錘,猛然相擊在一起,發出震耳的金屬碰撞聲,憤然抬起左手中的銅錘指向聶展,道:“小子,剛剛可是你在偷襲我。”

聶展嘴角微微一揚,道:“是我!你又能把我如何?”又微微轉頭對身旁一名士兵,道:“放箭!”

瞬息之間,鋪天蓋地的銀色箭雨,從四面八方射進困魔陣中。頓時黑衣人慌亂成一團,紛紛揮動手裡的武器,抵擋襲來的箭雨。

“叮叮噹噹……”一陣金屬連續撞聲響起。只見一雙銅色圓錘在銀色箭雨中狂舞,奮力著擊飛一支支襲來的箭矢。童虎向身後看了看,又環顧了一眼四周。見不斷有人中箭倒地不起,痛苦哀嚎聲接連響起,滿目兇光看向聶展,氣憤道:“小子,是男人的話,就把陣法解除了,我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

見聶展不回答自己的問話,童虎氣得嘴裡不斷喘著粗氣,胸口處陣陣伏起,大叫道:“小子,快說!敢?還是不敢?”

不遠處的王天行急忙喊道:“所有將士聽我號令!繼續放箭!”

“放箭”二字飄入耳中,童威牙根咬得更緊,在心裡惡毒罵道:“#@✘…”

青陽將這一切盡收眼裡,想著:“戰場之上,心神竟敢外馳。”轉而悄悄向王天行使了個眼色,一番心有靈犀交流後。

青陽猛然飛身向前,手中戰戟橫掃童威頸部。而與此同時王天行閃到背後,身子輕輕躍起,黑曜長劍兇狠的刺向童威後心。突如其來的攻擊,頓時讓童威有些手足無措。但稍稍穩定心神,雙腳一踏,捲起兩縷煙塵便不見蹤跡。

“兩個兩個小混蛋,趁我不備,竟然偷襲老子。算什麼英雄好漢!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居然做出如此卑鄙齷齪的事來!可恥!可惡!可恨!”

青陽望著飄在二人頭頂的童威,談談道:“浮雲之上,踏空而行。差點忘記了他也是凌雲境。”

王天行喊道:“你個笨蛋!我們兩個人打你一個人,早就不在乎什麼顏面了。臉都不要了,還會管它什麼偷不偷襲嗎?只要能升官發財,管他什麼手段!只要有了權力,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臉皮、尊嚴什麼的那都不值錢!”

青陽扭頭笑道:“行啊!天行!沒看出來啊!看來大哥要對你重新認識下了。”

“不……!大哥!你太抬舉我了。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千萬別當真,千萬別當真啊!”王天行連忙低聲解釋道。

童威滿臉詫異,只覺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難道角色互換了?這小子怎麼會如此的厚顏無恥!只嘆自己這些年算是白活了,與他相比自己也許還算個好人。

不在思索,童威武海運動真元力,扭轉身形向聶展飛馳而去。

望著夜空中的童威,青陽眉頭微微皺起,凝重道:“他是想去打亂天騎軍的陣腳。”

王天行得意道:“讓他去好了,保證他啊!佔不到一丁點便宜!”

青陽忙說道:“他只是想拖延時間。一個時辰後,大陣停止運轉,我們就沒有什麼優勢了,還是快去阻止他。讓聶展他們多擊殺一些,困在陣中的敵人。”

兩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眼,彼此心有默契的點了點頭。身軀閃動躍起的同時,地面也僅剩下兩人捲起的幾道煙塵。

聶展清澈無邪的雙目之中,是逐漸放大靠近童威的身影。冷峻的面龐上,不由輕輕哼了一聲。見我修為只是鑄靈境,就以為我好欺負不成?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童威運轉全身真元,灰色短刀匯滿白光,雙手緊握刀柄猛地劈下。剎那間白光化作一具白色刀影,直奔聶展面門而去。

聶展面容依舊冰冷,卻不見一絲驚慌膽怯。腳下烈鷹全身忽著泛起白光,而聶展的身影卻漸漸變著模糊不清。刀影迅猛落下,在這性命攸關之時,聶展卻如鬼魅一樣,憑空消失無蹤。

童威不由一時呆住,腦中想著:“不見了!隱身?為何來時,情報裡沒有提及困魔大陣也就算了,連關於天騎軍會隱身的情報也沒有?不是說十拿九穩嘛!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