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賬,兩人從餐廳出來,姜沉買了幾個小蛋糕,小心翼翼放在車後座,說是給女朋友買的。

白棠問:“不是分了嗎?”

姜沉說:“一段感情要有始有終,在我這兒,只有我甩人才叫終點,否則沒完!”

他是把人又追回來了,白棠瞭然:“那我就不耽誤你時間,我自己回去吧。”

姜沉靠在車門笑得痞帥:“怎麼?怕我知道你住在哪兒啊?”

上次白棠從生日宴離開,他是派了車給她的。

可是司機後來說,根本就沒等到人。

其實這裡面的事,他也能猜到一二。

這次既然白棠不願意他送,他也沒強求,車門一關猛踩油門走了。

白棠還不太想回去,在附近的公園亂逛。

有巡邏車從路上呼嘯而過,她看著紅藍閃爍的光亮,想起那天。

陸連衡被打的時候,她是故意讓人說那番話的,好讓陸連衡以為是那些跟他有過節的人,這樣在後期做筆錄的時候,陸連衡在心理和言語上會往那個方向偏頗。只是他最近不來七號公館,她隱隱察覺不對。

不是受跟蘇嫚的婚約影響,陸連衡那樣的人,如果在乎這個,當初就不會上鉤了。

白棠漫無目的地走在公園小道上,反覆回想跟陸連衡最後一次的對話,終於發現破綻。

但想堵上這個破綻,就得利用更多的謊言,漏洞也會越來越多。

白棠心想,既然陸連衡當時就沒有戳破,索性先不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回到七號公館,氣氛格外的沉。

白棠看到低頭站立在屋子門口的傭人,便猜是陸連衡到了。

方才在餐廳,她說她沒見過他,大抵他是聽到了的。

客廳裡沒人,白棠挪步往上走,書房也沒人。推開臥室,一道強勁的力量就把她拽了進去。

“為什麼關機?”

陸連衡第一句就問,白棠從餐廳離開後,他也馬上跟出來了,但一直聯絡不上。

白棠拿出手機晃了晃:“沒電了。”

陸連衡隨手把手機丟沙發,靠近她盯著她:“我還以為,你是故意不讓我找到你,以免壞了你跟姜沉的好事。”

白棠被迫退到逼仄的角落,兩條細白的手臂圈住他脖子:“吃醋嗎?”

陸連衡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住我的,吃我的,還要去跟別的男人約會?你挺放得開。”

“我就是想著,你都跟蘇小姐定下來了,那我也該找找後路。”白棠兩腿攀上他的身子,呼著氣問他,“一會兒還走嗎?”

陸連衡把她放床上:“你傷好了嗎?”

說著,他解開她的衣服,看到她後背還是青紫的。

白棠扯開他的領帶,手指在上面快速晃過,矇住他雙眼:“玩個遊戲?”

“怎麼玩兒?”

陸連衡彎唇笑了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襯衫前三顆釦子。

白棠把那枚領夾丟在地毯上,一邊說:“今天出門,我買了瓶香水,猜猜我把它藏在了哪兒,找到了有獎勵。”

說完,她拿出香水在陸連衡的手腕上噴了一下。

“記住香味了嗎?準備開始?”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