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緣報告很詳細,白棠驚愣地瞪大眼睛。

既然安梅在這兒,那她的父母呢?

白棠激動問:“我的爸媽是誰?他們在哪兒,來看過我了嗎?”

聞言,安梅臉色略頓,看起來有些犯難。

白棠見她這樣子,想到之前到種種猜測。

其實要證明關係,親子鑑定不是應該更直接?可卻沒有做,是不是因為,他們其實根本就沒想認她。

白棠掩不住的失落和自嘲,安梅趕緊握住她的手,聲音輕柔地緩緩道:“棠兒,你父母是很愛你的,尤其是你的母親。但他們……在幾年前相繼離世,你家中的兄弟姐妹也都遭遇不測,不在這個世上了。不過沒關係,你還有我,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聽到這個訊息,白棠先是愣住,之後喉嚨裡像卡著什麼,好半天發不出聲音。

要說難過,是有的,那畢竟是她的親人。

但她從來沒見過他們,心裡的感受更多夾雜著那種悶悶的、說不出來的情緒。

安梅摸摸她的頭髮,說:“你走失時才兩歲,這些年我一直很牽掛你。如果回來,也算是圓滿了。等你身體恢復,我帶你去看望你母親,好讓她在天之靈,能夠安心。”

白棠還恍惚著,好一會兒才僵硬地點了點頭。

…………

陸知免和陸以晨打包送回了海城,並派了人在那邊盯著。

兩父子無功而返,還落了個被人監視的地步,徐明娟氣怒不已。

“不是說有貴人相助,一定能成嗎?那個人呢,不幫忙了?”

“不知道,最近也聯絡不上。”

陸知免心情很差,這一趟他原本信心滿滿,一切都是按照唐遠驍的計劃進行的,但最後卻發現自己成了棄子。回想陸連衡之前所說的那些,他懷疑唐遠驍就是把他當棍子使,為的就是打亂陸氏和陸連衡的節奏,從而獲得什麼不可告人的意圖。

這下可好,狗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全家人的一舉一動都被陸連衡盯住了。

陸以晨身體不好,回來後犯了病,找了醫生。

徐明娟心疼兒子,把氣撒在陸知免身上:“你不是說順邊給晨兒看病嗎,怎麼回來後反而比之前更嚴重了!”

陸知免動動唇,話說不出來,嘆了口氣。

如果被徐明娟知道他曾獨自離開過陸以晨一段時間,肯定會比現在還氣瘋。

徐明娟從他的神色裡看出端倪,厲聲質問:“是不是你那個兒子虐待他了?我就知道,他陸連衡就不是個好東西,他見到晨兒,一定會以大欺小、加以報復,就像當年他們那些人逼迫我們一樣!”

一說到從前,徐明娟心裡又怨起來。

這些年,他們過的還算可以,只是心裡仍然過不去那個坎。明明是她先跟陸知免相愛的,卻北沈錫珍仗著自己的身份捷足先登,害得他們放棄陸家遠走他鄉,如今公司又面臨危機,隨時可能破產負債,他們兩個是不要緊,可身子弱的陸以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