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錫珍馬上讓助理去查,陸連衡現在在什麼地方。

很快,有訊息來,說看到陸連衡跟白棠一起從關家訂婚宴的酒店出來。

陸連衡在拿到東西后,的確回了酒店。

走進房間的時候,正碰上關清清跟關夫人鬧著要解除婚約,說是唐遠驍怠慢了她。

而也在很快,唐遠驍被查的訊息傳來,關夫人臉色大變,跑去跟關老爺商議對策。而宴會廳裡的那些賓客,也都被這個訊息震驚。

唐遠驍有許多資金來源不明,被相關部門查處,同時也關係到跟他合作的各個公司。

一夜之間,只要跟唐遠驍有過交易的,都被牽扯進來,人人自危。

回到家,關上門,白棠扯住陸連衡的領帶。

“原來你出去是幹這事兒,不過為什麼要李睿給你打掩護呢,唐遠驍未必不會懷疑你。”

“我自然是有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

“要查唐遠驍,是遲早的事。只不過他運氣不好,我的計劃提前了。”

陸連衡準備踩著唐遠驍重振旗鼓、東山復起。

掩護不是打給唐遠驍看的。

而是給沈錫珍看的。

他從陸氏拿出來那東西,暫時還不能讓沈錫珍知道,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他要等,等到全喬都那些跟唐遠驍合作過的人跌到低谷,一天就足夠。

哪怕只是這麼短的時間,他也不能讓沈錫珍知道,他曾離開過宴會。

目前,大家都認為他當時是扶著喝醉的李睿在後面休息,誰也不知道他們離開過。

哦,除了姜沉。

偷鑰匙跟去陸氏大樓的,都是姜沉的人。

沈錫珍對姜沉不熟,所以就算發現東西不見了,也不會第一時間認出來。

而很快,姜沉也將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白棠聽陸連衡說這些計劃,大概是懂了,她原本還擔心自己沒有拖住唐遠驍,不過現在看來,目前都還挺順利。

“還有呢?”白棠把他領帶拽緊,迫使他對她彎下腰,“還有其他的瞞著我嗎?”

陸連衡眸光閃了閃,看著她:“其實你也沒必要知道,因為很快就會結束。”

白棠說:“我雖不關注商界上的風風雨雨,但你在我身邊,我也能察覺一二。還有,今天在休息室跟那麼多夫人小姐在一起,你覺得我還會不知道你跟陸公館那位的事兒嗎?她帶走了芽芽,是不是要逼你服軟?”

顯然,白棠已經知道陸連衡離開了陸氏。

但她也只是認為,這是陸連衡跟沈錫珍之間的矛盾,並未想到自己。

陸連衡拇指撫著她的臉:“你不必擔心,我都有應對的辦法。”

白棠撅撅嘴:“那我後面幾天,還要不要繼續裝瘸啊?那些貴夫人現在都知道,是唐遠驍的人把我給弄傷的,這事兒估計能說上個半年。你要是再假裝為這事發個火,就算唐遠驍這次躲過去了,這半年估計也不會過得太順利,畢竟沒人敢得罪陸家。”

聽到這,陸連衡忍不住捏捏她臉上的肉:“就數你最會使壞,不痛不癢,儘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