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窩在他身側沒有動,四周安靜下來。

陸連衡今天很快就入睡了,聽到沉穩有序的呼吸,白棠大膽端詳著他,手指撫過他英俊的眉。

這晚,白棠睡得並不好。

她做了很多夢,有關陸連衡的,有關她親生父母的,斷斷續續,亂七八糟的。第二天醒得早,一看時間才六點,她緩了一會兒就起來,洗漱好後在窗邊看書。

陸連衡睡的很沉,這些天難得不用處理太多事,對他來說相當於放假。

白棠胃不太舒服,這幾天在外面沒有好好吃飯,她自小有胃病,都是在陳家時落下的。

那時候她要是做錯事或者惹誰不高興,就會罰她不準吃飯。久而久之,就有了胃病。

陸連衡起來後,看到她在茶水臺找了兩包咖啡用的砂糖,泡熱水喝。等他洗漱出來,她窩在沙發上,手捂著胃部。

“下樓給你買點藥?”

陸連衡找了件黑色襯衫穿上,過去坐在她身邊,目光擔憂,“很不舒服嗎?”

白棠的身體情況,他是知道的。白棠的經期在月底,現在才月中,她現在不舒服,即便不說,也能猜到是胃的問題。

“不用,過會兒就好了。”

白棠搖搖頭,她不喜歡吃藥,而且也清楚這種情況,只是難受不是疼,多喝點甜的熱的就緩過去了,平時她都是這麼做的。

這時陸連衡手機響起來,他接了個電話後,說:“京琴給我送檔案來,我下去一趟。”

白棠點點頭,無力地蜷縮在沙發上。

陸連衡給她倒了杯熱水,也給她叫好酒店早餐,之後她額頭親了下:“我很快回來。”

白棠閉著眼,聽到關門的聲音,身體慢慢躺倒。

她安靜臥在那兒,大概過去半個小時,陸連衡還沒回來,早餐也沒送到。她給酒店服務打了個電話,得知電梯出了問題,早餐要延遲才能送到。

這裡是十七樓,沒了電梯,陸連衡也無法上來,白棠剛想給他發個簡訊,看到到他的手機就放在桌上。

於是又等了會兒,但心裡總有種莫名的隱隱不安。

她出門檢視,瞧見候梯間那邊站著不少人。

這時,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匆匆過來,神情嚴肅的通知:“各位,不好意思。電梯出事故了,現在只能走樓梯。”

周圍的人抱怨紛紛,各自散去。白棠站在走廊上,聽到過來的人說,半個小時前電梯突然從十七樓下墜,有人被困。現在物業一直在用緊急鈴呼叫,但電梯裡的人毫無反應,可能凶多吉少。

白棠怔愣,心跳在那瞬間頓滯,她緩緩往房間回了幾步,停下來,走進樓梯間。

她從十七樓步行下來,期間路過不少人,也聽到了不少有關電梯事故的訊息。

事故電梯就停在一樓,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酒店工作人員攔在外面不讓進,白棠心提到了嗓子眼,抓著一個人問:“你好,我是十七樓客房的客人,想問一下被困在裡面的,身份確認了嗎?”

工作人員看她神情慌張,猜到許些可能,告訴說:“從監控看,被困的是個穿著黑色上衣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