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連衡記得這鐲子,還是剛確認關係時,蘇嫚拉著他買的,鐲子內側,刻有蘇嫚的英文名。

對著燈光,陸連衡將鐲子側過來。

鐲子上的泥土已經清理乾淨,雖然有磨損,但也隱約能看見內側那串英文。

鐲子,就是蘇嫚的。

卻被發現在那麼遠的地方,這說明……

那人說:“蘇小姐,可能已經遇難了。”

陸連衡靠在椅子上,手指揉著太陽穴,閉眼。

片刻後,他吩咐:“照顧好蘇家那邊,他們有什麼需求,儘量滿足。”

“是。”

門關上,書房沒入沉寂,陸連衡坐在那兒許久未動。

…………

嶽城。

午飯過後,白棠跟芽芽在花園裡散步。

姜沉和趙滿素吃過飯後又出去了,聽趙滿素說這裡玩兒的地方挺多的,還問白棠要不要出去。

白棠也想,可姜沉也在,就不好同行,而且還要經過沈錫珍點頭,那就算了。

最近天氣炎熱,但老宅綠樹成蔭,倒也涼快。

沈家的人,喜歡坐在庭院裡聊天喝茶,兩點多的時候,自助下午茶也就在花園裡擺出來了。同時,廚房的傭人過來,向外面的人一一詢問晚餐想吃什麼,可以大桌聚餐,也能私做一份送到客房。

白棠和傭人叮囑給芽芽做點輔食,忽然她看到有個孩子站在芽芽附近。

她頓時謹慎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個方向。

芽芽身邊還有保姆,但都沒在意那孩子的靠近。這時陳媽跟白棠說:“那是沈容小少爺,因為沈家先生和少夫人常年在外,所以沈容小少爺是在沈老夫人膝下長大的。”

說著說著,陳媽湊過來,壓低聲音,“這位小少爺的性子不像其他幾個那麼蠻橫,是最禮貌謙和的。”

白棠多看了幾眼沈容,既然是沈老夫人養大的,那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下品的事來。

這廂傭人繼續詢問她和芽芽有什麼忌口的,她只說芽芽不吃蔥,便沒其他了。

可是不過眨眼工夫,旁邊突然傳來保姆的驚呼。

白棠緊張的轉頭過去,看到芽芽裙子溼了,而沈容拿著一隻空紙杯。

芽芽臉上驚慌,看看沈容,又看看自己的裙子,哭著揮起小拳頭。

沈容七八歲,芽芽的粉拳打在身上根本不疼,他就站在那兒看著她,神情複雜。

不管他什麼目的,在白棠眼裡,他就是在欺負芽芽。

白棠把芽芽抱過來,保姆不停擦拭芽芽裙子上的水漬,說是沈容對芽芽潑了水。

陳媽聞言,咬咬牙也跟著一起處理芽芽身上的水漬,嘆氣的不停搖頭:“都怪我不好,我還以為沈容小少爺跟那些個不同,沒想到……唉。”

芽芽大哭著撲到白棠懷裡,不停哽咽,委屈極了。

怎麼會不委屈了,才來這兒幾天,就莫名其妙被這個哥哥姐姐欺負了這麼多次。

白棠氣極了,兩眼瞪著杵在那兒的沈容,想教訓他。

“你們真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