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動作頓了頓,垂著眼沒說話。

但她心裡還是被陸連衡觸動了一下,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也是要考的。

畢竟,到時候招收進來的都是高學歷,要想在那兒立足,也得夠格。

思索間,身後的陸連衡挪動步子進來。

白棠從鏡子裡看到他鎖門的動作,低聲:“你出去。”

陸連衡大步過來,從後攬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上:“才結婚幾天,就厭我了?”

白棠掙了幾下,他抱得更緊,乾脆把人翻過來,對著紅唇吻下去。

來回推搡,他索取越發兇猛,洗手檯的東西盡數抹到地上,他將白棠抱上去。

白棠被他鬧得渾身發熱,僅存的理智還是拒絕他最後一步。與此同時,他也摸到了某樣東西,渾身一僵。

親戚造訪,氣氛被一團冷水潑滅。

白棠說:“你回去睡吧,出去的時候別吵醒芽芽。”

陸連衡憋著一股氣,把她從洗手檯抱下來:“早上你說的那些話,當真嗎?”

白棠想了想,點頭:“嗯。”

他們結婚,跟其他那些商業聯姻還是有很大不同,別人是交換資源,和平共處。而他們,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白棠無法保證自己能忍多久。說不定下次,蘇嫚再踩上臉來的時候,她跟陸連衡之間也就完了。

陸連衡陰沉沉地看著她,大概有五六分鐘,最後開門離去。

白棠整理好頭髮衣服,先檢視了芽芽。

芽芽懷裡抱著小兔子娃娃,白天玩得太累,這會兒睡的很沉。

白棠撫摸她的小臉,輕輕落下一吻。

陸連衡真的陪芽芽遊玩了兩天,帶孩子也真的累。

而這些天,白棠忙著考博報名的事,兩人見面也多是因為芽芽,通常沒幾分鐘她就帶著芽芽回房休息了。

陸連衡回公司後,芽芽來過幾趟,但都是保姆帶過來的,不見白棠。

問起白棠在幹什麼,保姆只說在忙,也說不出具體的,這讓陸連衡覺得,她是故意在躲他。

這天,陸連衡下班後就沒回七號公館。

他跟李睿去了酒吧,李睿問他:“聽說你把手頭一個大專案給了姜沉?”

現在姜氏大部分都掌握在姜父和姜雲手上,自那次洩密事件後,姜沉手裡的權力又被削去一半,只管著幾家小公司。無論從哪方面看,要跟姜氏合作,直接跟姜父或者姜雲對接最有利,姜沉恐怕沒能力吃下這麼大塊兒餅。

更何況,姜沉之前跟白棠那一段……

所有人都認為,陸連衡跟姜沉絕不可能站在同一戰線,甚至還覺得陸連衡肯定會設法弄“死”姜沉。誰能想到不過幾天,兩人就達成這麼大的合作協議,外面的風向都開始亂了。

陸連衡說:“他有他的好處,好處也不一定要體現在金錢利益上。”

李睿懂了,那就是達成了另外的交易。

陸連衡心情不好,要了好幾瓶酒。李睿讓他少喝點,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喝得爛醉回家像什麼樣子。

說了好半天勸不動,李睿嘆氣搖搖頭,拿著酒杯晃悠,看臺子上的人跳舞。